第7章 飞松三岁啦

  新安公主捧过碗来只喝了两口,便不再吃,摆了手道:虽落了胎,人倒是无碍的,仔细将养着也就是了,这些日子我常去瞧瞧她,徐昭仪那儿我也叫人再盯得紧些,可不能再出茬子。永初帝再打儿子,也依旧是留了力气的,新安公主人还没到丹凤宫,派去看秦昱的人就在宫道上报给她听,秦昱确是伤了,一下打在背上,一下打在胳膊上,幸好是第二下挨在了胳膊上,若是头一下,可不得把手臂给打断了。太医用剪子把衣裳剪开,先清创再止血,内外都用了药,如今还守在珠镜殿里,皇上确实是盛怒之下打了儿子,可若是留下一点半点的病痛来,倒霉的还是太医院。看着皮开肉绽,可都是皮肉伤,不曾伤得根骨,只怕天热了要流脓,只要收敛得好,养些日子也能结痂了。永初帝打了一辈子的架,很知道打哪儿最是要害,若不是秦昱抬手要躲,第二下也不会挨在胳膊上。杨云翘六神无主,此时该到永初帝面前来请罪,可她急急想要召嫂嫂进宫来,宫门早已经关了,没有鱼符再不能开,何况永初帝早已经有了禁令,不许忠义侯夫人随意进宫来。这本是他怒中说的一句话,被当了御令传下去,永初帝自己不好改口,新安公主也只作疏忽,这条禁令就依旧还在实行。既有禁令,杨妃要召忠义侯夫人进宫的事便被报到永初帝跟前,连着两三件事让他生气,到了此刻竟不怒了,只吐了两个字:不准。新安公主才还想多说两句,一听这话,一句也不再说,反而问起了儿子,宫人便道:晋王殿下领着小殿下往麟德殿去了,才还传了话回来,太子殿下要留小殿下在麟德殿过夜。永初帝是喜见小儿子跟大儿子亲近的,小儿子身上刘家人的烙印越少,他就越是喜欢,只看着刘家,倒把杨家给放过了,自己的妃子事事要听嫂嫂的,那往后儿子是不是也事事都听他舅舅?他不怒时比怒时还叫人心生骇意,新安公主却不怕他,歪在榻上一会儿,头便一点一点的,永初帝知道她累极了,不叫宫人打扰,自己往偏殿书房去,就在书房里歇了一宿。第二日永初帝又发了一拨赏赐给乔充容,王忠才出了绮绣殿的门,又转到了珠镜殿,罚齐王秦昱闭门思过,本来他就要养伤,不思过也不能往旁的地方去,可既然是奉了永初帝的口谕思过,那什么时候能出来,还得由永初帝说了算。秦昱的事传到朝堂上,本来也瞒不住,出事的时候是正午,宫员正在办差,光禄寺俸了朝食来给各位官员,这事早早就传遍了。

  天家无小事,何况事关皇嗣,可这回谁也没想到被参的竟然是袁礼贤,说他身为皇子师,却未愁心教导三皇子,至使三皇子言行失度,而上这奏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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