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耳畔笙箫，水袖袅袅。夕阳西下，夜幕悄。今夕盼得黎明，却道何兮？昔人惜往，新人笑。”沛兮想起昨夜欢宵达旦，又见窗外大雪纷飞，不由感叹。
“不好了！”忽的，听见嫣絮破门而入。循声望去，正好瞧见她那一脸焦急样——两侧的耳坠子不停地摇晃，真怕不小心就落下了。额前的碎刘海还没理好，显然是从外面刚回来的。不过她也在华仪阁呆了这么久，知道规矩，所以要比可浅沉稳些，却还是抑不住性子，还未关上门就又脱口而出：“姐姐，这时候你还有心思赏雪吟诗！外面可都吵翻天了！”
“翻了就翻了罢。自有这房梁顶着。”沛兮懒懒的倚在贵妃椅上，斜撑着肘。她的声音就像外面的雪一样，飘飘渺渺，落不到实处。
“哎呀，沛兮！”嫣絮是真急了，“你知不知道，那外面的人……外面的人都说……说，说……”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口，可见到沛兮那毫不在乎的样子，便顾不上别的了：“他们都说，你……好女色！哎呀！”嫣絮狠狠地跺了一脚，硬是说不出话来。
没成想沛兮先是一怔，后来倒是付诸一笑，笑时还用帕子掩了掩嘴，“呵，该不是因着昨日的事吧？”
“可不是吗！早知道就不去了。”嫣絮将手中的锦帕一甩，又收回了攥着。仿佛别人说的不是沛兮而是她自己。.沛兮突然沉下脸，漠然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们这一去，早就该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借口罢了。——这谣言可有说到莫盈姑娘？”
嫣絮细细想了想，摇了摇头：“只说姐姐你去寻她，接着就没再提到她了。——你也真是。此时还‘莫盈姑娘’‘莫盈姑娘’的。”
“那倒好了。”沛兮捏着锦帕的一角，缓缓抚上下颚，似是在细细思考。
“何解？”
“你想，这种事要是旁人传的，怎么可能不牵扯到莫盈？”说罢，冷冷的一笑，“如今倒是他们先沉不住气了。也罢，反正‘谣言止于智者’，终有一日会消停的。”她望着窗外的雪，嫣然一笑。仿佛要将眼前的雪给化开。
“姐姐你近日倒是越发喜欢笑了。”嫣絮见她并不担心，便也放下心来，不再纠结于这件事。
“是么。”说罢又是一笑。——既然必须得在心里哭，那就在面上笑吧。
“欸，对了姐姐。我昨日呀在那坠梦阁中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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