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馆,林惜青才卸下在杨信柔面前的伪装。紧绷的神经一松,整个身子就如同没有了骨架支撑的一般,彻底地软了,散了。
杨信柔刚刚所说的话,此刻就像无数只蜜蜂,在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心烦意乱中,林惜青突然意识到——也许应该找那个人谈谈!
下午四点,太阳褪去了狂野,换来了温和,偶尔有几阵让人留恋的清风吹来。是品尝下午茶的最佳时光。
宋正阳坐在自家的庭院里,正享受着这惬意的阳光。身旁的白圆桌上,摆着几道刚出炉的糕点,还有两杯热腾腾的红茶,一杯是他自己的,另一杯似乎是为谁特别准备的。
“老爷,客人来了……”
忽然,身后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宋正阳闻声转头,随即看到管家身后的林惜青。他吩咐管家下去后,又回过头,等待着林惜青前来坐下。
庭院里的花,在午后的阳光下开得正盛。这一老一少,隔着个圆桌并排坐着。
“好久不见了,林小姐……”宋正阳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林惜青,“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喜欢吃蛋糕吗?我特地让人做了些。”
林惜青一闻到桌上的蛋糕香味就下意识地反胃,她一面捂着嘴,一面尴尬地摇摇头:“这几天胃口不太稳定,我先谢谢您的款待了。”
宋正阳端起杯子,小蘸了一口红茶后,才缓缓问道:“是因为夜鹤的事情而来的吧?”
林惜青有些吃惊:“宋伯伯知道我的来意?”
“信柔她来找过你了,是吗?”宋正阳一面喝着茶,一面说,“我是看着信柔长大的,她什么性格我也算了解。她从来就是极端的孩子,不是爱就是恨。我知道她一直喜欢夜鹤,现在你和夜鹤好上了,她自然会想办法挑拨,她会来找你,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找到你又会说些什么,我心里也有了个大概……她说的,都是真的。”
“说实在的,我无法理解您的做法!”林惜青突然站起身,皱着眉头望着他,“这整场悲剧里,宋钺流他才是最无辜的人!就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私生子,你就要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他身上,让他过了这么多年生不如死的日子……用杨信柔的话来说,那真不是人过的……宋伯伯,您于心何忍啊,难道您……”
突然,林惜青被眼前所看到的情况给怔住了——他哭了!眼泪正大把大把地流下……
“宋伯伯……”老人的眼泪让了心软,也她停止了愤怒与指责。
“对不起……夜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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