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奇怪了，我没办法不怀疑。”吴寒说。
“确实很奇怪。”卡尔说，“诶：你不是在找创造者吗？现在有进展了吗？”
“没有，”吴寒说，“不过之前我在钟山的身上闻到过他的气息，他们之前应该见过。”
“钟山和创造者见过？”卡尔警觉起来，“那钟山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会，创造者没那么笨，他是不会把我们的信息告诉陌生人的。”吴寒说。
“说不定创造者在他身上也嗅到了你的味道，你们之前应该有过接触吧？”
“不知道，现在还无法确定他和创造者见面的时间。再者，又是在怎样的场合下，也不清楚。”
“不如直接问他？”
“我是这么打算过，”吴寒想到昨晚的场景，差点儿脱口问出，“不过直接问他，风险太大，而且就凭创造者能易容术这一点来说，他见到的，和我们见到的，未必是一副模样。况且当时他身上的气味就很虚，证明他们也没见多久，有可能只是擦身而过也不一定。”
“这样吗？”卡尔注视着他，“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刻意回避你们几个人的关系呢？”
“我没有！”吴寒回绝的十分干脆。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卡尔现在却更加自信，坚定自己的想法，“就算你真的是被复活过的傀儡，前世和钟山发生过一些情感纠葛，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那毕竟是之前的事，早过去了不知道多久。钟山会和创造者见面，或许真的是巧合，你也不用担心。至于契记……钟山未必就是你要选择的那个人，而且不是每个傀儡都要选择这条道路，如果你不想，没人能阻止的了你。在这个星球再活个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直到自身机能完全丧失，死了，也就死了。”
把死亡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也只有被契记的傀儡才说的出这样的话了。
吴寒想着，却是愈发悲凉。
明明长相是人，说话方式、行动能力也都和人一模一样，但他们却能有两种结局。
一个是觉醒阶段从未终止，在寻寻觅觅中度过自己不知道还有多久的人生；一个是被契记，把自己的身心，全部依附于某一个人类身上，从此便是为他而活，也为他死。
如此狭隘短促的一生，终究是不能活出自己的样子。可是傀儡，本就是为人所创造，活在人类欲望之下，是他们情感宣泄的产物。
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创造者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吴寒依稀记得最初被创造成功的阶段，自己像个孩子咿呀学语，创造者就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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