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信息素阻断症

  苟业权的副厂长任免通知宣读后,崔大保的刑事判决书也下达了。

  崔大保大包大揽,将三十万元设备价差款一肩扛了。收缴赃款时,家里抄不出这么多钱,老婆说从没见过他有多少钱,存折、现金好不容易凑了三万元。崔大保好赌,长期彻夜不归,老婆疑心他有外遇,借此机会离了婚。

  应祚仞问他这么多赃款到哪里去了。

  他说一多半栽在股市上,余下的送给了赌场。

  应祚仞说股市有赚有赔,栽不了那么多吧。

  他戏谑道:应主任没有玩过股票吧,中国的股市,比赌场上的还厉害,吞了散户多少票子也不会退皮吐壳。

  应祚仞平空受了一顿奚落,他确实不敢涉足股市,以自己的身份,既非证券部门官员,又不是上市公司的老板,在人家的领地上,恐怕只有割肉的份。人贵有自知之名,审讯室才是他抖威风的地方。恫吓利诱全用上了,崔大保始终信守承诺,死不松口。

  马兴家和苟业权不断地在外面做工作,请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应祚仞也知道事情不可做绝,拔出萝卜带出泥,问题扯大了自己也得不到好处,只好就此打住。赃款没有收缴到位,崔大保落了个态度不好、退赃消极的罪名,刑期加重到了七年。

  按照规定,七年徒刑必须押解到市里的劳改农场去服刑。那里人生地不熟,没有照拂。马厂长又掏钱请郎局长出面,找公安局疏通关系,好歹把他留在了县拘役所。

  乌油县的拘役所也是劳改农场,只不过级别低一点,本县的犯人离土不离乡,亲友探望要方便一些。这个农场设在一块湖荒地上。农场占地两百来亩,西靠着宽阔的乌溪河,南临波涛汹涌的长江。乌溪河河窄流程短,一路青山绿野,水色依然清凌凌的。长江走遍了半个中国,挟泥裹沙,浪浊水浑。双水未合流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泾渭初聚,也还分明。待到下行一段后,浊水吞噬了清流,便浊者依旧浊,清者不复清了。终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我不分,一齐浩浩荡荡地携手东奔而去。

  这里原是一片水洼地,那时不懂湿地保护,东、北两面开了两条水渠与外界分隔,低处挖成鱼塘,高的辟为农田,成了拘押犯人服役的独立天地。东北角紧挨水渠用高墙围了个院子,院内便是拘役所的办公楼和监舍。

  院门开在南面,进门是八间两层的办公楼,开放式的走廊对着长江大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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