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小仙离开之后，他独立立在那棵古树之下。看这树枝繁叶茂，躯干很粗，想必是有了不少的年岁了。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山巅吹着习习微风，带来的还是各种混在一起的花香，就像那灵云公主身上的香味。
他想着那句话，心中不知有什么东西要喷薄欲出。脸上有些冰凉的东西划过。他轻轻拿手去擦拭，却是泪水。不知不觉的，他竟然在这山巅，在这古树下流泪了。
泪，为谁而流，是为了那个小仙悲惨的下场，是为了那个会在白天醒来，却发现身边人已经离去的灵云公主，还是为他自己。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流泪了。下界十年来，第一次流泪了。
风将脸上的泪吹干，只流下淡淡的痕迹，即使用心去看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却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他没有答应那个小仙继续好好的照顾灵云公主，但是他也不会拒绝，至少灵云公主身上的那种香味，让他无法拒绝。
下山的时候，他又看了看高空之中，那不知远在何处的九天神族，那不知此刻在做些什么的族人，是否还会惦念流落尘世的他。如果有一天，他也会像那个小仙一样，彻底的烟消云散，还会有谁记得他，会有谁为他落泪。
应该没有吧，即使是亲如父子兄弟，想必他们早就已经忘记泪为何物，不知那高贵的双眸之中，是否还有眼泪的存在。
那一夜，他彻夜未眠，躺在只属于自己的小洞府里辗转百侧。心中想的，还是那句话，什么样的感情，可以不受六道轮回，不受身份尊卑的束缚。真的会有这样的感情吗，真的会有那样一个人吗。
夜很长，他的思绪很乱。始终领悟不透，即使领悟透了，能有什么下场，是落得跟那个小仙一样，还是永世被贬为凡人受轮回之苦。
天，终于亮了，那熟悉的阳光洒进山洞时，他睁着双眼，看那从九天之上撒下的阳光，带着那般的高傲，带着那般的慈悲，洒向了世间各个角落。可是，他只知道，这阳光是来自一个冷酷无情之人。这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迷障。
有些躁动，在心中扩散开来，是随着传进山洞的嘈杂之声，渐渐充满了他的整颗心。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但是心中有了猜想，应该是与昨晚被神界捉拿回去的那个小仙有关，灵云公主终于发现了身边人的离开，不知她此刻是否伤心欲绝，是否痛哭流涕。
起身，缓步走到洞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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