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城里住的娃子，烧不了农村的柴火灶吧？”晨曦手扶门框，笑嘻嘻望着眼圈儿被烟火熏的红红的黄虹。
“我烧不了，你来烧！喝便宜的，你还说风凉话！”黄虹抬头瞪了晨曦一眼，低头忍不住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来就我来吧，别把你熏坏了！”晨曦大包大揽地说。
一听晨曦说他来，黄虹立刻站起身，捂着口鼻，抢步冲出厨房，跑到院子里喘气去了。
晨曦从灶下铲了几铲灰土，把锅与灶台之间的缝堵上。又把火钩伸进灶与炕洞相联的地方，将那里的灰土钩下来。再钩几下炉齿，让灰落下去。最后，把炉齿下的灰拔出来。
这一切做完，炉灶里就再不往外冒烟了。柴火递进灶里，火焰呼呼舔着锅底，冲进炕洞。锅里的水也很快吱吱地响了起来。
“你行呀！咋弄的？一会儿就不冒烟了？”黄虹重新走进屋，扒在厨房门上，向里看着灶台。
“这是我的童子功，你这城里的娃娃没练过，说给你也不明白，别乱问了，一会儿把水舀出来，我也到外面透透气，你弄了满家烟，把我快呛死了！”
“看把你得意的，不就烧火这点儿本事么，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黄虹冲晨曦冷笑两声，侧身让开门口，让晨曦出去。
“烧火这点儿本事，那也是本事，至少能保证有热水喝，有熟食吃，饿不死！不像有些人，哪天被丢在荒地里，不是被饿死，就可能被渴死，然后让狼叼了去。”
“你才会让狼叼去呢！不，你会让野狗叼了去！把你的肠肠肚肚全拔出去！”黄虹冲晨曦走出去的背影恶狠狠地说着狠话。
“你是女人，咋能这么咒人？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那饭都是咋吃的？晨曦走出屋门，到了院子里。
“是你先说让狼把我叼走的！我不能让你随便想咋骂就咋骂，想咋侮辱就咋侮辱！“黄虹大声嚷出这句，看晨曦已经从眼前消失，也不再多说，低头往灶里加了几根柴火。
晨曦走出前门，夜色降临，村子里显得很安静。晨曦一时不想回屋，便一边儿抽烟，一边儿慢慢儿往村外溜达。
不知怎么，那一刻，晨曦感觉心里很压抑，很憋屈！就想四处转转，透透气。
如果再不出来透透气，晨曦可能对黄虹说出更难听的话；晨曦感觉自己心里很烦燥，像有一团烈火，在煎烤着他的心！
晨曦已经意识到，他刚才对黄虹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他明明知道那些话说出来，对黄虹伤害很大；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要说出来，好像只有说出来，把黄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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