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
“抱歉，我尽力了。”子不语找上谭善予，“我没有办法劝她，所以……”
“没事……”谭善予笑容僵了一下，掩藏住眼中的无奈，“谢谢你了，不语小姐……”
“我有些累了，不语小姐……先请回吧。”谭善予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想要关上门。
“能和我出来一趟吗？我有些事想单独和你谈谈。”子不语把腿插到门缝，拦住他，“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只要一会儿。”
“好。”谭善予眼中露出一丝了然，点了点头。
海边的一块礁石背后。
“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子不语直截了当，“这世上是有人愿意为自己的职业而放弃生命，愿意去选择以身殉职。其余的我不敢保证，但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谭善予微闭了眼。
“你看着这片大海，就像在看自己的故乡，而且……”子不语深吸了口气，“我也不说别的了。你不是人，对不对？”
“子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谭善予不否认。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反驳的。
“通常称呼别人，都是用姓称呼，亲密一点的才会呼其名。从你喊我‘不语小姐’的时候，我就有了疑惑，只不过没有深究。”子不语负手而立，淡然一笑，“但现在想想，你应该知道我是子家中人。不然光凭一个姓氏，就如此讳莫如深，甚至还有一种在别人面前帮我掩饰的意味，着实是太奇怪了。”
“子家在业内久负盛名，你既然知道我，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你是同行，第二种你不是人。”子不语攥在背后的手微微下垂，一张符纸滑到手中，“也可能有别的情况，但以我目前的水平，似乎只能碰到这两种情况。”
“你是白暨豚吗？”子不语心中有些紧张，“白暨豚距今已有2200万年，若是想要修炼成精，并不是全无可能。虽然白暨豚的平均寿命只有30年左右，但我相信这世上会有奇迹发生。”
“子小姐真是好眼力。”谭善予退了一步，海面突然静了下来，“那子小姐是否知道，我已修炼多少年了，你又能否敌得过我？”
子不语见他目光望向自己身后，很识趣地把手松开。
“至少千年。”子不语捋着手中的符纸，似乎在考虑，如果真的硬拼起来，自己有没有赢的机率。
“两千年。”谭善予微一抬手，在海中劈开一条道。
“两千年前……”子不语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棘手。“公元18年，戊寅年，天凤五年，历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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