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书言进校门时果然看到几个记者守在那里，一脸严肃目光炯炯地盯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书言看着就觉得不舒服，匆匆跑了进去。
中午吃完饭书言发微信问王俊凯在家有没有好好休息，结果得知他压根没在家，一大早就到公司开会商议公关的事了。
书言心道，就你们公司那公关水平，我咋就这么不信任呢。
不过再隔天的早晨，就已经没有记者蹲点了，不知是记者自己放弃了还是公司的公关起到了效果。
然后当天下午，王俊凯就回来上课了。眼睛里满满的红血丝，书言诧异道：“哭了？”王俊凯白她一眼，说：“夜里睡不好，一直做噩梦。”
书言难过地说：“其实你可以多请几天假，现在这个状况，苏老师应该也能理解。”
王俊凯蹙眉，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大概是想说些什么，只是末了还是没多言，只说了一句“算了，不想再生事端。”
与此同时公司还在艰难地与各方媒体交涉，细查下来，通稿果然是某个与屠夫有竞争关系的经纪公司一手炮制，对方在娱乐圈的势力盘根错节，远不是屠夫这种草根小公司可以较量的，因此公关交涉也格外吃力，几天下来也不过是一部分门户网站撤销了那篇通稿，并刊登了公司的澄清声明，但真正要说消除影响，还远远没有。
这大概是最难熬的冬天吧，书言过得很不开心，她开始发觉成人的世界很复杂，根本不是小孩子可以去抗衡的，如果说尽人事知天命的话，那她们这种层次的小孩子，就算拼尽全力也还是会被成年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吧。书言时常这样绝望地想。
倒是王俊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还反过来安慰书言说没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车到山前必有路。
只是看着他看到公司来电都匆忙秒接起来的架势，书言总觉得他内心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笃定。
转眼到了元旦，高三是没有人权的，所以当老师宣布元旦只放一天假时，班里竟连抱怨的声音都没有。书言叮嘱王俊凯回家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了。王俊凯乖乖点头。
12月31号晚上书言跟妈妈通话，妈妈得知书言只放一天假后心疼得不行，连问要不要回来陪陪她，书言隔空摆摆手说算了，总共就放一天假也没什么好陪的，反正元旦过后很快就要放寒假了，到时候再去北京团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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