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为何对我如此残忍?”贺兰庆的笑意带着悲伤,“不对啊,你对谁都是如此,哪怕是你声称所心爱之人,也能忍心舍弃,而我又算什么。”
唐浅听得出,贺兰庆在说自己对墨无痕的决绝。
“但是我与那个大昭人不同,我不会放你走。”贺兰庆抬手,已然握住了唐浅的咽喉,将唐浅那样掌握在手中。
这样,她就逃不掉了吧。
“那你,又能得到什么?”唐浅只是这样,淡淡说道,将心底的恐惧掩饰下去。
为了她的孩子,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所以假装无动于衷,假装心无畏惧。
贺兰庆的手抚上唐浅的脸,眷恋着那样柔婉而凄美的弧度,“傀儡?玩偶?我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得到你,只要能将你永永远远留在我的身边。”
心里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明晰,在波澜掩映的水面,几乎看不见的深处,什么东西正在浮现。
唐浅既不知道贺兰庆将她这般软禁的原因,又要隐瞒着自己怀孕的情况,如同行走悬崖边缘,稍有不慎即是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等到祭典之时,无论你愿不愿意,待到咒术完成,你注定只属于我一人。”贺兰庆的话语带着执念与唐浅不能明白的含义,危险而幽暗,“我很期待。”
“恐怕要让王子失望了。”唐浅将视线移开,避开贺兰庆快要燃烧起来的眼眸。
心里恐慌得厉害。
后来的数日,唐浅一直被软禁在二王子的王帐之中,不被允许离开半步。
外面皆是重甲卫兵,防备着唐浅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即使在王帐之中,也有四五个侍女监视着,不给唐浅机会。
内心感到十分糟糕,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一分。
唐浅深知,这样继续拖延下去,很快小腹就会显露出怀孕的征兆,被贺兰庆发现。而自己与贺兰庆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贺兰庆若是得知,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孩子。
心里烦乱得厉害,用餐的时候唐浅就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看着侍女布菜。
这几日贺兰庆回王帐的次数明显在变少,即使他不可能对唐浅说实话,唐浅也能感觉到,姑夜王城中在发生什么。
唐浅并不清楚贺兰庆口中的“祭典”所指为何,所以分辨不清是时机将至,亦或是别有他事发生。
或许将会是她逃离的机会。
眼前银光闪过的时候,唐浅虽然分心,还是能本能侧脸避开。同时一掌袭向侍女握着匕首的手,将凶器打落,另一只手接住即将落地的匕首,然后转过锋刃,抵在了向自己行凶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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