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芸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霍羿南，在她的心中，自己的主子一向都是运筹帷幄极为自信的。
可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害怕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的一个小男孩一样无助，他伸手触碰着毓歆的额头，动作小心而又缓慢，就好像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殿下……葛输先生说娘娘暂且没事，您别太担心了，属下一定会好好照顾娘娘的……”芸熙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己的主子，一切的言语在他的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了起来。
霍羿南没有说话，他安静地看了毓歆许久，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芸熙的肩膀：“方才是我语气重了，毓歆的性子，我知道，这么多日子也辛苦你了。”
芸熙受宠若惊地看着霍羿南，连连摇头：“属下不苦，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是属下没能好好照顾娘娘，娘娘的身子本来就不好，都是属下欠缺考虑了，还请殿下责罚。”
“没事了，她什么时候能醒？”霍羿南轻勾了勾唇边，尽量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来。
“娘娘刚睡下没多久，估摸着还要有些时候，殿下您……是怎么进来的？二皇子殿下知道了吗？”
芸熙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没想到霍羿南倒是很坦然：“他不知道，现在的事情，还不能让他知道。”
“那……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属下相信您一定不是外面传的那样的人的，娘娘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外面的风言风语太多了，娘娘多少要听进心里去，这才有些精神失常了的。”
霍羿南怜爱地转眸看了还在昏睡中的毓歆：“我知道，她的性子我知道，我原想着这些事能瞒着她就瞒着她，她那么瘦小，那么脆弱，能扛得起多大的事儿呢？现在想来也是我错了，她一直同我说，要站在我的身边，要和我一起面对所有，可我一直想的是怎么保护她，怎么隐瞒她。”
“殿下……您也都是为了娘娘好，娘娘也都是为了您好，你们两个都没有错的。”芸熙抿了抿唇边，轻轻地说着，唯恐触到了霍羿南的神经，“现在你们两个人不是都没事儿吗，这就好了。”
霍羿南伸手，握住了毓歆柔软的手指：“我原本以为我给她的，是最好的保护，现在才知道，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如果不是我多此一举，什么事儿都瞒着她，或许她也不会追到这里来，弄成这副样子了。”
“殿下……这事儿怪不得您……”芸熙也不知现在该说些什么，只能不断地重复着这话。
“我也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可歆儿的身子我实在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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