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沈天歌从火车上下来,打开箱子拿出了骨灰坛,江南四月的清晨,小雨沥沥,烟雨蒙蒙。他抱着邓慧立于街口,看着自己时隔两年的家乡,此时,只有平静。
沈天歌走到邓家门口站立许久,才鼓起勇气跨进邓家大门,走到大厅,此时坐在高堂之上的邓母见到他手中的坛子,一声哀嚎昏倒在地,在一旁的邓峰见此情景,红着眼眶大骂了声:
“混蛋,你还我妹妹。”
就想冲上去暴打沈天歌。却被邓父厉声喝退,被身边的邓李氏拉回原位。
这时的沈天歌已跪倒在地,满眼伤悔的看着坐在高堂之上的邓父坚定的说:
“伯父,我要娶邓慧,此生我都会不弃不离。”
邓父瞅了他一眼,未接话。
只听在站在旁边的邓峰“呸”了一声说:
“你现在倒想娶我妹妹了,她当初为你一人偷跑去北平,求你回来时,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沈天歌抱紧邓慧,未接话,但眼眶已红。
邓父缓缓开口,声音无力:
“你走吧!把我女儿留下。”
沈天歌听他这样说,未语也未抬头仍跪在地上。
邓峰见他如此,恶狠狠的对父亲说:
“爸,让他跪着吧!害死了妹妹没让他偿命就已经是仁至义尽。”
邓父一拍桌子,大骂道:
“混帐,不分是非。”
正想要上去踢一脚的邓峰一听父亲发火,忙住嘴,老实的站着。
邓父叹了一口气,沉思道:
“峰儿,你去沈家,将你沈伯父请来。”
邓峰一听火气立马就上来,怒问道:
“爸,你干吗对他那么客气,要我说干脆把他轰出去算了。”
邓父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去吧!我在这等着。”
而邓峰却怒站原地未动,邓李氏看了看父亲,扯了扯邓峰,小声劝道:
“爷,你就听爹的吧,如若不该,一会又要生乱子。”
邓峰看了娇妻一眼,见眼中尽是担忧,心中一动,不耐烦的说道:
”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叫了声:“管家,备车。”
甩了一下袍子走出大院。
到了下午,邓峰才将人请了过来,等了许久的邓父忙起身相迎,声音有气无力的喊道:
“老兄。”
沈父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心中滋味有些难以言表。沈父走向前拉住邓父颇有歉意的说道:
“既是如此,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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