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落简单地封了山，没去管未冉想干嘛只说了句“早点回家。”
未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家？
你把所有都放弃了，还会哪个家？
一辈子待在昆仑山守着大椿木的残枝，不闻不问，像女娲一样。
他走了两步，化成猫身进了洞。
苏晚落虽然看到了他的全部心思，但也什么都没提。
“你的枷锁……等回来，我帮你解除吧。”
白猫摇摇头，“不必了，习惯了，你如今也回来了，这枷锁对我也没什么约束了。”
“当初的昆仑山四灵尽数身归混沌，只剩下我自己了，”白猫看向她，翠绿色的瞳眸映出她的倒影，“你当初创造我们的时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呢？”
苏晚落没答，未冉继续问:“现在呢？又怎么下定决心了呢？”
苏晚落挥挥手，给整座山都加了印，“因为都不在了。”
白猫一怔。
“因为能领着我往前走的人，都不在了。”
盘古，伏羲，女娲，九重天……
还有余温和叶琳鸢。
她从一个总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总能让所有人好、两全其美的人被人啪啪打了好几巴掌，终于从乱世之下睁开了眼，从那不切实际的大梦里醒过来，突然发现她自以为的“两全其美”都是让别人做了混蛋换来的。
烈山一直说他不懂，为什么九天玄女就得承担这一切。
恐怕九天玄女一辈子也都没弄明白，可是她弄明白了。
就像大椿木继承了盘古意志一样，苏晚落继承了九天玄女的意志。
她弄明白了。
……
黎离披上军装，关上窗户，将黑压压的天挡在视线之外。
民国十三年初冬，汪勖大军联合东北军阀长驱直下，许介平从安徽出发，直逼北平。
西北将军沈致副将冯丰年不知所踪，其采取的怀柔政策让外界大跌眼镜，北平及黎离将军彻底进退维谷，令党人企图与黎离将军联合，遭拒。
外界及北平内部一片哗然，哗变多发，黎离将军于一月前将北平民众全部撤往西北。
黎离从抽屉里翻出一打纸，不知在写什么。
每张都只写了一两个字就被他揉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如此反复写了两个多小时，还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他抓了抓头发，发现这事比打仗还难。
副官喊了声报告，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带进来一屋子的寒气，“将军，来了。”
他嘴里吐出白气，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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