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又不知道是昼是夜,却仍是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小憩的张艺兴。
“艺兴?”我轻轻地叫着他。
“嗯?”张艺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瞬间对上了我羸弱而有神的眸子,“小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不舒服吗?想喝水吗?或者想不想吃东西?”
“嗯,我饿了。”许是在梦里想清楚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前一辈的恩怨我不应强加在张艺兴身上,他是不知情的,不过一个无辜的局外人。脑子通了,自然肚子也非常争气地饿了。
“……”先是一段不可思议——应该是喜不自胜——的沉默,然后张艺兴甚至有些颤抖地开口,“好好好,你等等,我去买粥!”
微笑着点点头,淡淡地看着张艺兴飞一样离开的身影,嘴角噙着的笑还没有消散,嘟暻秀便走了进来。
“原谅他了?”嘟暻秀的语气淡漠,眸底隐藏着不明的情绪。
“他没做错,何来原谅一说?”像是变了一个人,我的语气也变得冷淡而疏离。
嘟暻秀不明地看着我,想要抓出一点破绽却是无济于事,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他真该庆幸你想通了。”
“你去忙吧,我没什么事了。”不知怎的,我竟不假思索地下了逐客令。
“好。”嘟暻秀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漠地走了出去。
第三人称视角。
张艺兴接通电话。
“想救她吗?”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明显变过声的声音。
“你是谁。”张艺兴语气警惕,俊眉微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想不想救她,张艺兴。”声音即使使用了变声却依旧听得出他的玩世不恭。
“你有办法?”张艺兴的语气有了明显的变化,眼睛不聚焦地盯着粥铺里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关子渝最喜欢的小粥。
“我有血,但有一个要求。”声音立刻变得冷漠。
“说。”张艺兴毫不犹豫地问,又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离开她。”
“如果不呢?你打算怎么样?”张艺兴直接递过一张百元大钞,没等粥铺老板找零就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回医院。
“你可以试试。”声音开始变得轻挑,“明天我会通知你在哪领血。”语毕,便挂。
看了一眼手机,空号,张艺兴眯了眯眼,便拿着粥走向黎世渝的病房。
第一人称视角。
“小渝,”张艺兴直径走到我的病床边坐下,拿出盛粥的盒子与勺子,“来,喝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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