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城市夜，总是让人看不透。
一个沉重的脚步，拖着一个空壳般的人。
“小睦，下班啦”楼下的老大爷握着手里满是刻痕的老式收音机惊喜地喊道，像在证明累积岁月的伤痕。
“哦，”小睦面无表情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然后像只老鼠一般，灰溜溜的上了楼。
“他这是怎么了，”尽管小睦很少对他有好颜笑，但这次他显得很颓废。
楼道还是熟悉的楼道，“怎么它就不变呢。”小睦沉闷地想，看了它几十年，他产生了种莫名的厌恶。他没打算坐电梯，傻忽忽地进了楼梯间里，不过一个九楼，有什么能难倒他。
“回来啦，”小睦的母亲坐在大厅里边看着报子，边听着电视机里新闻主持人的侃侃而谈。“要不要煮点东西你吃。”她习惯地问道。
“不吃了，”小睦觉察得到家里只有她一人，不想“劳师动众”的，尽管自己果真有饥饿感。“我回房间了。”说完他也不多看几眼没了进去。家还是原来的家，能有什么模样呢，庆幸的是他的房间也没有变化，他讨厌变化，又渴望变化。
“怎么了。”小睦的母亲推门而入，任谁看了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样都停不下好奇。
“我辞职了。”小睦一脸疲惫干脆地说。
“辞职？”她母亲有点惊讶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别问了，你出去，我很困，休息一下。”小睦扯过床上的被子，衣服鞋袜也不脱。
这是个倔强的孩子，从来都是把心里事往心里搁，像松鼠拾到的坚果般，不让别人触动。他母亲也知道他那缺陷的性子，只是总沟通不了，透不过那堵墙，最后她也只好担心地放弃了。她关了房门，犹豫了会最后还是走进了厨房里，仿佛是要弥补什么似的……
“妈，我回来了。”开门的是小横，他很开心，“妈，看我们买了什么”。遥遥满脸欣喜地抱着一个有她一半高的布娃娃一同进了屋里。小横的妈妈赶紧慌张地把手别到嘴边上，“吁，别喊，你哥睡觉着。”说着她指了指小睦的房间。
“他回来了？”这显然是多余的废话，但小横看到母亲忧心地神色，小声地问，“怎么了？”
“他辞职了。”小睦的母亲解释道。。。。。
房间里很是昏暗，像小睦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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