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流水寒冷刺骨，浸进二人的衣裳，湿透了的里衣贴着肌肤，冷得墨玺瑟瑟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他扶着楚亦萧的腰，挣扎着将头伸出水面：“楚哥哥，楚哥哥？”
墨玺是北方人，不善于游水，如若楚亦萧这时昏过去，两岸又无行人，他们恐怕会葬身鱼腹。
好在楚亦萧还醒着，低低应了他一声。
墨玺艰难地把头仰在水面上，还：“楚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亦萧道：“吹……吹哨子，你……会吗？”
墨玺道：“我不会。”
楚亦萧道：“那你……别动。”
墨玺停下动作。楚亦萧抬手忍痛拔下射在肋骨旁的长箭，血水晕开。
“楚哥哥！”墨玺皱起眉头：“你……”
楚亦萧按了按伤口，一把揽住墨玺的腰，沉声道：“别乱动。”他的另一只手臂不断划动水面，两人慢慢向岸边靠拢。
好不容易爬上岸，两人全身湿淋淋的，衣角不断滴水，墨玺打了个冷颤。他去扶楚亦萧，楚亦萧脸色苍白。他踉踉跄跄走了两步，险些摔倒。红色的血夹着水珠滚滚落下，滴在地上。
墨玺道：“楚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走吗？”
楚亦萧道：“能。我们……先寻一户人家，借宿一晚。”
墨玺点点头：“好。”
搀扶着楚亦萧找了一户人家，主人家倒是十分善良，请他们进屋，准备了两身衣服，还拿出一些止血的草药给楚亦萧包扎伤口。
主人家道：“两位公子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浑身都是水，这位公子还受这么重的伤？”
墨玺笑道：“一言难尽。”
主人家也笑了：“公子不愿说，那我也不问了。这位公子现在极需要休息，请移步客房吧。”
将楚亦萧安置好，墨玺也把衣服换下。看着躺在床上的楚亦萧，墨玺摸了摸他的额头。他微微蹙眉，又摸了摸他的手：“楚哥哥，你好冷。”
楚亦潇“嗯”了声。
墨玺道：“我去请郎中。”楚亦萧却叫住他：“不用。这么晚了，不要去打扰他们。只是着了凉。”
墨玺有些无奈：“那好吧。”楚亦萧挪挪身子，腾出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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