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你……”萧云欲言又止的声音在身后想起，成功地止住了万俟玖转身便走的脚步。万俟玖顿了好久，才缓缓转过身来，不带一丝感情地望着萧云：“何事?”
“我……”萧云忽然止住话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只是近乎贪渴地望着面前之人。还是那样的一身玄衣，还是那古井无波般的漆黑双眸，还是那峭拔坚毅的身形。只是面加上被寮了几道灰，衬得面色愈发苍白。
“九姑娘，可曾吃过早饭?”萧云愣了半晌，才换了个话题。
万俟玖倒是没想到他会这般发问，她自昨日午时吃过午饭后遍一直在襄城巡查，后来又在临城奔波，还去抓了林垣回襄城，更是又重回临城。本还不觉得什么，如今被萧云提及，才发觉累饿交加，只得摇摇头：“不曾。”
萧云吃准了万俟玖定会忙于公事，才会这般发问。得此回答，笑道：“不知九姑娘是否愿意赏在下一顿早饭的时间?”
“嗯。”万俟玖应下，转身朝萧府走。
萧府昨日收容的流民已经被官府安排走了，那贵气典雅的庭院又恢复了昔日的静谧。甫一进去，万俟玖便觉急躁了整日的心安定下来。院中熟悉的香味自四面八方环绕过来，包裹着她，让她不自觉放松下来。
“九姑娘，厨房里正巧备好了早饭，请用。”
沉思间，萧云已经着人摆了早饭上来，万俟玖看着那各色熟悉的吃食，不禁放柔了面色：“好。”
萧云偷偷瞟了一眼万俟玖，她面色比方才多了丝倦意，眼睛虽还一如既往的明亮，眼下却还是郁着化不开的黑色，也不知是多久没休息好所致。
吃食简单，却各外熨帖。只是桌上无人言语，不免气氛显得尴尬。
“你想说什么?”想不到，竟是万俟玖率先打破了沉默。萧云一愣，随即漫上一抹苦笑：“我自知被你不屑，不过是想让你放松些时辰，给自己些自在。”
果不其然，万俟玖蹙起了眉。萧云心中一紧，忙想解释几句，却不想万俟玖先开了口：“我何时对你不屑了？”
万俟玖第一反应是有谁乱嚼舌根，无中生事，创造嫌隙，是以霎时间便起了极强的戒备心。她死死地看着萧云，像是要把他看穿。
“没……没啊……”萧云被这么看着，不由得慌乱：“你若不是嫌弃我伸手太差，是个拖累，为何会三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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