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草木深,落地竟生根,温柔下笔记不清红颜累世情似烟焚。前世浮屠门,红尘雨纷纷,谁听闻史册泛黄写不尽孤城葬如吟。未凉兰亭薄,春华成秋碧,辗转飘零荼蘼花开心弦红烛挣碎痕。墨香点朱砂,无关风月恨,青石板街回眸轻颦徒留掬月未归人。情字怎落笔,唯有折扇沉,梨雨萦梦惆怅叹不尽潇湘门韶华饮。玉笛映白袂,孤冢黄沙吹,晚霞如醉似谁圈进悬崖浪叠不知悔。”
春风萧萧不知愁,一纸空文飞。
冷宫夜,怎堪笔墨诗书话凄凉。
邵家墨已是泪痕空成一行行,于窗前黯然独立,清月明朗,皇宫仍是昔年景象。
她回眸,望了一眼那案台之上自己一气呵成的诗词,唯有一腔怅惘。
“皇上,若是这信笺,能落到你手,你吟吟一念,可否心碎如我?”
忽而风吹,幽幽一片红烛摇晃,她愕然,那平铺于桌案的信纸随风轻扬,飘至门口,蓦然木门一开,竟落在那一袭凤袍的女子手中,她一惊,旋即释然,冷冷一笑。
“皇后今日最是得意,怎还会来此?”
阮宛珂并不看她,只是一边步入冷宫内,一边读着这纸上的行行诗词,蓦然心内一惊,抬起头。
“这是你写的?”
邵家墨别过头去,“自然。并非只有你阮宛珂才会诗词歌赋。”
“既是本宫,却也不及你如此才学。”
阮宛珂将那纸轻轻放在桌案一角,动作轻盈,似是如视珍宝。
“本宫自小最爱品茗戚夫人和甄宓之诗,虽是美妙,总觉缺少些情味,方才看了你的,才知女儿心思一腔柔肠,婉约转战,无处诉的凄凉。”
她说着话坐下,抬头望着自窗子隐隐透进来的月色溶溶,几许深深庭阶,最是黯然销魂。
“本宫来此,为了什么,你可知道?”
邵家墨不语,仍是呆呆立于窗前。
“你不关心诚基皇子么?”
阮宛珂此话一出,邵家墨忽而转过头,身子一抖。
“你会如此好心?”
“坏心都已用过了,自然想做一回好人。”
阮宛珂摆手,吩咐嫣然退下,待门关上才道,“诚基皇子食了剂量极少的百盏花,不碍事,只是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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