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用力摩擦我的嘴唇，痛到最后我都没有力气挣扎了。
像一具木偶，任由陈老头摆弄。
他终于停下来，喘着粗气坐到床上，“陈嘉茉，你给我记住。你是爷爷一个人的！”
如果这句话，是顾清南说出来，也许还有点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味道。
可现在是由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头子说出口，我只觉得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不知道嘴唇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觉得火辣辣的刺痛，用手轻轻一抹，血渍。
“身为陈家的孙女，把两个字印在心里，检点。”陈老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喘着气缓了半天才接着说，“还有……你和小顾的事情，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不要做梦了。”
陈老头拿着黑色办公包走出我的卧室。
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我和顾清南的事情。
我拿过镜子，望着又红又肿的嘴巴，不争气的哭了。
这就是因果吗？白天我才训斥了妹妹，晚上就轮到了自己。
可是我训斥妹妹，是因为我爱她，我怕她上当受骗。
陈老头这么气愤，是为什么呢？
我去了医务室，值班医生看我这样，什么也没问。
拿了冰袋又开了药膏，要我按时擦药。
我轻轻的把药擦到嘴唇上，雯雯突然进来，我下意识用冰袋挡住嘴巴。
“你怎么了？”雯雯走过来，用手碰了一下我的冰袋，不小心撞到我的嘴唇。
疼的我瞬间就哭了出来。
雯雯推开我的手，看到香肠一样的嘴巴吃惊的喊，“你爷爷不是来看你吗？怎么搞成这样？”
我摇摇头，把眼里往肚子里咽。
我不能把小洋楼的秘密告诉她，更不能再说陈老头的坏话。
雯雯见我不说话，从抽屉里拿了个口罩递给我，“喏，本来准备我明天用的。现在……给你用吧。”
雯雯看我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心里平衡了，还是真的关心我。
反正，和我的距离反而进了一些。
又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之后，我躺在了床上。
嘴巴火辣辣的疼，整个人根本睡不着。
我溜出去给顾清南打电话，他喂了一声，我就开始哭。
“嘉茉？怎么了？”
我拿着电话拼命的宣泄情绪：委屈、愤怒、羞耻感。
好像我背叛了顾清南一样，好像我真的是陈老头口中的不检点。
我带着哭腔嘟哝着，“他知道我们的事。”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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