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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客大厅里。
宴会上的人并不多。
桑梓、殷枫、霍东篱、铁蝉子、熊三,还有几个桑梓不认识的小青年,大约是熊老三的儿子吧。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烛光照着它们色泽诱人。熊三笑容可掬,首先举杯道:“霍大人,来,这杯酒我敬你!我何德何能,能有你这样的贵人亲自跑一趟,这杯,就当是为了我的失礼赔礼道歉的吧!”
霍东篱淡然:“哪里哪里,霍某今日叨扰,还望熊三海涵才是。”悠悠的酒香从壶里飘出来,滚烫的烧刀子,一股桀骜不驯的辛辣之气。
桑梓目光闪动。
宴客大厅极为空旷,空气潮湿而阴冷。偌大的大厅里,只有在宴会上的这几人。霍东篱带的官兵一律不许入内。
桑梓目光扫视四下。
宴会上除了霍东篱之外,几乎全是熊三家的人。如若产生什么变故,要将霍东篱置于死地,不过是转眼间的事。霍东篱并不傻,即使救人心切,也不可能做剑走偏锋,故意羊入虎口。
可是。
霍东篱红光满面,谈笑自若。相反,除他以外,这里在坐的每一个人,即使笑着,脸上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笑的有礼而僵硬。看得出来,人人都对那个霍东篱忌惮有加。甚至也包括殷枫。
不该如此啊。
桑梓低声向殷枫问道:“你们......刚才......怎么了?”
殷枫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她又拉了拉殷枫的衣角。
半晌,他才回过头来,失神样的望着她,怔怔的,并不说话。烛光很亮,他看见琉璃碎,还是被她很小心地贴身收在腰间。那冰蓝色的琉璃美丽如旧,在烛光下,更显得优雅和深邃,不知为什么,在此刻却多了一种别样的恬静与冷艳。
他定定地看。
过了很久,才又回转过头去。
桑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从来没有见过殷枫这个样子,焦急地摇了摇他的手臂:“殷枫你们到底怎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到底怎么了?”
殷枫看着她,拍拍她的手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
桑梓突然不说话了。
满桌人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然尽数紧紧跟来,如同无数条带钩子的光芒,挑开所有的伪装,一切都在此刻暴露无遗。
大厅里静如死灰。
却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低低的哄笑声。
霍东篱尴尬的“咳咳”两声,笑着解围道:“看来你们少年夫妻,还真真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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