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陈凌默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脸色苍白，睡容及不好。
“阿默？”锦紫苏抱住陈凌默的手臂，轻轻唤道，好像他的很多朋友她都不认识,所以也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他是谁？
“困了？”
锦紫苏摇摇头，卢文强已经带马行园回去了。现在医院就剩下其他的人。
“潘展也在药苑？”赵母从病房里出来，朝着陈凌默走过来。
“嗯。”
“你一开始就知道了是吧？当初你来药苑就知道了是不是？”赵母的话有些急，“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小樱？”
“你知不知道小樱这孩子等潘展等得多辛苦？”
陈凌默没说话，是的，他当初来药苑的时候就知道潘展也在这里。
“潘展呢？”赵母东张西望，表情比平时严肃了几分，“他还不来？看看小樱现在的样子，他怎么忍心？快！你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
陈凌默没有动作，“刚才打过了。”
“那他现在呢？还不来？”
“小静，你再给他打电话，让他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
“好的，妈妈。”赵田静跟陈凌默拿了潘展的号码后就走到外面去拨打电话。
“苏苏，我先送你回去吧。”陈凌默拉着锦紫苏，往外面走去。
“师傅他......”尽管陈凌默心里有很多疑问，可现在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现在先别操心了，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你讲。”陈凌默给锦紫苏绑好安全带，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开走。
凌晨，医院的走道静悄悄，世界安静得仿佛一根针都能听见。
“哒哒哒”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打破这一切宁静。
脚步声在一间病房停下，带着帽子的潘展脱下帽子，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外，从玻璃窗透视里面的一切场景。
里面的女人静静地躺着，纹丝不动。白色被子盖在她身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潘展心里一咯噔。仿佛回到了那年。
十年前。
“展，你看我穿这件裙子好看吗？”女孩身上穿着碎粉花裙，围着原地转了个圈。
“嗯。好看。”
“你都没抬起头就说好看！”张樱不满地抱怨，一把从潘展的手里夺过手机，“天天就知道玩游戏，看股价......”
“好了，你别闹了，把手机给我。”潘展尽量语气温和。
“不给。”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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