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就像沉陷在谷底的深渊,冷清缭绕,她就在这样冷然的情况下抵住人家完美的锁骨,温和夹杂冷清的气息往她扑面。她的手下意识地抵住他心间,里头有稳稳的心跳频率,但细细聆听间又有些比往常还要快速的意味。
但就是这股特殊的温和气息,让她觉得这冷寂的世间挺奥妙的,让她遇见这样的少年,也让她毫无顾忌地躺在他的怀抱,接受他的一切。
如今有些临阵脱逃的意思,他却把禁锢在她双肩的手愈加地往他怀揽紧,性子里的那股霸道之味在她面前一览无余。
这样的姿态和模样,隐隐被舞台上的光泽打入了微微的朦胧样子,全都悉数倒映在程落晟不淡不深的瞳孔里。有些收缩的迹象,但最终还是让它了无痕迹。
心里就像惊涛骇浪隐隐翻涌,反反复复就是同一种声音:只要在这次的钢琴比赛胜出,一切就会变得完好。
当这次比赛的最大赞助人,李顿先生致词完毕后,钢琴比赛已经到了它的序曲。
似乎是过了漫漫的时间,揭幕仪式才真正地完结,而林衾玦仍旧自然地躺在赵成的怀抱。
就在这不长不短的缝隙里,她有过那么一瞬对自己的心说,自己是不是太过放浪形骸了。明明心都不在了,为什么还可以那么悠然自得地躺在别家男孩的怀抱里,然后一抹流光就像坠落的陨石般在她脑海轰炸出尘埃翻腾的洞窟。
或许,她爱的是程落晟,但一生所恋的便是这个安然的怀抱。无欲无求,安好隽永。
“比赛开始了。”
赵城低迷的声音在上头响起,带来恍惚的震动,扣进她迷乱的心神。
“嗯。”
自然地脱离了他的怀抱,那种安然感也随之离去,冷然的气流再度袭上,这是她终究还要面对的局面。
如雷的拍掌声响彻云霄,林衾玦便看见最前方的两位参赛者悠然自若地往舞台上走去,是一男一女,陌生的西域脸孔为他们添上一抹剔透的光彩。
他们是自信傲然的,微凸的眉宇间彰显了一切,凌锐的双眸冷冷清清地目空一切,周身仿佛是浸润在万丈底下的冰窖里,寒气透人。
不需任何的乐谱,他们就这样只带着自己唯一的躯干往琴椅两侧坐了下来,往彼此间的眸子瞥了一下,便执起双手,旋律如搅浑的清水往四面八方席卷。
“这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赵城平淡的陈诉道。
林衾玦不语。
其实这个比赛的制度并没要求参赛者一定要是自己作的曲子才能够拿来参赛,因为身为音乐人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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