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臻落座，等着他先开口，书桌后面的人穿着墨绿色的军装，领口解开两颗扣子，皮带也脱了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袖口免起来一截，里面的白衬衫翻了出来，有股不怒自威的凌厉与老辣。
叶远臻看着他，他脸上已经刻上了岁月的风霜雨雪，额头上生出了三道沟壑般的皱纹，鬓角也有了白发，什么时候，他也老了呢？
叶远臻心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有些难受。
“你胳膊上的伤可好些了？”他问道。
叶远臻回答：“好了。”
“北平这一趟，辛苦你了。”
“还好，不辛苦，这一趟收获不小，英方已经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到时候真的打起来，他们会保持中立的。”
“好就好，阿臻，做的不错，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这几日把北营的兵力调给你。”
叶远臻默默抬起头来：“要，开始了么？”
半晌，对方才有了回应：“开始吧，我也等不了多久了。”
“阿臻，这次练兵需要加快了。”
“嗯，明白。”叶远臻问。
“对了，再过几天，你去趟奉天。”
“那边有联系了？”
“嗯，这件事关乎大局，我不放心别人，你需得亲自去一趟。”
叶远臻点点头，“知道了。”
“哦，对了，前几日，我听你姑母说，你身边有一个女孩子，什么时候带来给我见一见？”
叶远臻终于露出了一丝松懈的笑意，回答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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