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网球弄的?”某位上了年纪的女教师很诧异地看着唯摊开的手掌。大片刺目的红色,不轻不重的擦伤。
“唔……是的。”伤口不小心蹭到衣袖,条件反射性地收回那只手,突然碰到伤口使她皱了一下眉头。看来,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好的样子呢。
“真的是网球弄的?!”某中年女教师还是有些不确定,但已经在用酒精擦拭起手上手上的块面。
“……”猛的一抽,伤口被酒精稀释的感觉真的很微妙。无言以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开始上学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不过,如果不勉强接下这一球的话,现在的我……也许就不在这里了也说不定==、。
“……”接着继续无言。中年女教师很熟练地用纱布缠绕上纤细的手指,显然对这些年轻学生自虐(大误)的能力了解到极点。细长的纱布渐渐绕上纤长的手指,发出纤维撕裂和摩擦的声音。
唯静静地坐着,伸出手任某人摆布。不二他竟然什么都没有问,真的是预料之外。还是说,他已经知道的非常清楚了。
咬唇,推了一下眼镜。望着那绝代风华的弧度,竟什么都看不出来。再次踏上日本的国土之后,发现自己真的变了很多。原以为是没有网球、没有那个少年的世界,可是却因为什么改变了……
待最后一截纱布被剪断之后,快要凝固的空气显然轻松了下来。中年女教师抹了一下根本没有汗水的前额,轻笑道:“下次小心。”并别有深意地看了倚在门边的不二一眼。
“对不起,谢谢您,打扰了。”唯整理了一下衣摆,扬起笑脸。颇有淑女风范地欠身,留下一个匪夷所思的弧度。这样的弧度,竟然和不二如出一辙。
告别了保健室的老师,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不知不觉间竟然过去了这么久。
“呐,不二君。谢谢。”
入夜后,原本喧闹的操场沐浴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路灯把少女的影子拉得很长,尾音在夜晚的凉风中回荡了很久……
“嗯?”少年依旧含笑,站在唯左边后两步的位置上。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疏远。
“为什么?”唯转过身来,镜片下的红眸毫不吝啬地看着不二。
“是啊,为什么呢。”不二依旧是风轻云淡地眯着眼睛,但不知为什么,唯的心中警铃大作。不好的预感!
“因为……一个愿望好了。”唯的嘴角猛地一抽,扶了一下正欲下滑的眼镜。脚下重心不稳,差点跌倒。
“什么?”
“我说,一个愿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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