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吹过，餐厅前车辆络绎不绝，隔着几十米的空地，她看到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
门前的服务员轻轻将玻璃门打开，李恩凝抿唇笑过去，提步往里走去，姿势动作都是行云流水般的优雅。
李恩凝找了一个隐蔽的包间抢先坐了先来，包包往身后一丢，冷冷开口。
“说吧，有什么事。”
“我.....”对面的许可，今天穿得比较随意，天蓝色的半袖衬衫，下面是黑色的休闲裤，腕上戴了一块名表。
头上的鸭舌帽挡住了他那张还算有辨识度的脸。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她还是那么的让人移不开眼。
像一朵玫瑰。
令人向往又怕被刺伤。
恰逢服务员上菜，宽敞包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随处可嗅。
即使是面对如此毫不客气语气，他也依然面色温和，谦逊一笑，从服务员手上接过菜。
“恩凝，黎阿姨....”
“你给我闭嘴。”
李恩凝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眸黑烈烈，细软白皙的手指几乎要把手里纸巾扯碎。
感觉脑子像是要爆炸了般。
谁都可以提，除了许可，他不配！！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直沉默着。
李恩凝就那么阴森森的眼神盯着许可，仿佛极具耐心，捞过手边的茶小啜了一口。
终是许可败下阵，他安抚式地叹了口气，怕李恩凝不相信他的话，特地加重语气低声开口，“IP地址显示在国内，我是想让你....”
“给我IP地址！！”
李恩凝两眼发红，脸色像一张被揉皱了的苍白的纸，全然不若方才盛世凌人的样子。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差。
许可努了努嘴，没出声。
李恩凝仰起了张泛了白的小脸，泪眼朦胧着，嗓音发颤却坚定，“许可，我说，给我IP地址”
“给我IP地址”这句话她跟他说过无数次，他静默几秒，满满的心疼，“恩凝，我说过我可以帮你。”
她缓了缓情绪，再去看他时,容色恢复了冷淡。
眼底虽明显还泛着红，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了。
“所以，你还是不会给我是吗，呵。”她从容不迫的提起包，走出门的瞬间，恢复了来之前的温婉。
推门而出，李恩凝才发现手心已布满了汗。
每个人身体都住着两个自己，一个正常，一个极端。
一个天使，一个魔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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