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雨没停。
天空黑漆漆一片，唐九画的伞也是黑色的。
住所离酒吧二十分钟路程，夜间公交车也早已停开，明明很热闹的城市，她在路边等了十五分钟，居然没一辆出租车可以带人。
斜斜的雨丝带着夜风撩她的头发，她的背影安静，笔直。
身后酒吧的门突然被打开，一股浓烈的酒味伴着涌出，陆续出来了几个人，眼熟。
今夜，整个酒吧，就被他们包场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没过零点就出来了。
经理忙着站旁边撑伞，笑容从未从嘴边淡去。
乔塔一手扶着一个倚在她怀里的女生走到人行道口，另一手单手握着手机打字。酒吧门口的灯光刚好打在他的侧影上，修长，好看。
不仅身材好，手也好看。
女生挽着他的胳膊，五官算是长得好看，但是一脸醉意，几乎是要摊在他怀里，声音软糯，喊他名字，一遍又一遍。
一旁还有零散的几个男女在说笑聊天，其中一名女生穿着时髦，长卷发染成淡栗色，拎着包，在拿手机打电话。
一分钟后。
“言栀！言栀！”女生挂掉电话收了手，跑到乔塔面前扶过那名喝得大醉的叫言栀的女生，“乔塔今天没开车来，我帮你叫了车回家。”
“……”
“我和乔塔明天都有事，今天就先让席野送你回去好吗？”
说着，女生目光投向乔塔等他回应，乔塔只看她一眼，当做默认。
言栀睁眼看她，嘴里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手臂想抓她肩膀但没抓稳，整个人快要倒下的时候被站在一旁的席野及时接住。
“言栀，我有劝你不让你喝这么多的……”
女生担心地看着她，话音刚落，叫言栀的女生就弯下腰吐。
直接吐，席野忙扶着她的腰抚她的背，吐得厉害，表情痛苦，还吐在了女生包上。
场面一时混乱，女生惊叫着躲开。
五分钟后，席野抱着言栀上了车，没忘了回头翻女生一个白眼。
车灯朦胧在雨雾里，车走人散。
空气安静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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