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霄冷漠地看着他：“皇兄如此聪明，又怎会不明白臣弟心中所想？”
顾铖愣了一下，旋即冷笑出了声：“朕怎么会有你聪明？若是这信不传入朕手中，朕可还被蒙在鼓里呢。朕一心向着你，想着你是朕的兄弟，处处忙着你，还将顾妺许配给你，可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恩泽的？你的良心何在？”
顾铖连对顾霄的称呼都由一开始的“贤弟”变为了现在的“你”，看来是真的要和他撕破脸了。
顾霄轻笑一声：“那末，臣弟便是认了。可若皇兄敢说原来对臣弟的那些好都是出自内心的，臣弟现在就跪在皇兄面前请求皇兄的宽恕！”
顾铖看着顾霄的脸，竟突然有些害怕了。
他定了定神，冷冷地回答道：“不论朕是否真心，你做了错事就要去承担相应的责任！没有任何借口可以为你开脱！”
顾霄听了这话，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也不再自称“臣弟”了，甚至开始叫顾铖“你”：“我一向做事能把握住方寸，你和我共事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知道的。我不会为自己开脱，这是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然会承认。其实你忍了我这么多年，也是辛苦了。一开始你把兄弟们全部杀害的时候，我本以为自己会和他们一样，被你亲手杀死，可你竟然留下了我。那时我竟然还想过，你是不是良心发现了？可是后来我才逐渐明白，让你做出留下我这个决定的，并不是你的良心，而是你的恶毒。你留下我这么多年，甚至为我安排好婚姻，就是想让我在得到了一切的时候杀了我，让我在对这世间拥有了记挂的时候杀了我，这才是最令我痛苦的事情。”顾铖的脸色有些发白，却听得顾霄继续说了下去，“可是你却失算了。我得到的，并不全是我渴望得到的，所以你就算杀了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可留恋的，也没什么可痛苦的。若说亏欠，我确实是亏欠了顾妺许多，可若不是你将她许配给我，可能我到死都没有回馈她丝毫，这还是要谢谢你了。”
顾铖的脸色变得相当不好看，过了半晌才缓过神儿来：“你居然敢直呼朕为‘你’，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顾霄直接打断了他：“不管我想不想活下去，你终究是会杀了我的不是吗？那我态度怎样，又不会干涉到你的决定，你又有什么可介意的呢？”
“放肆！”顾铖“啪”地拍了桌子，“唰”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睁。
侍卫冲上来将顾霄捆绑了起来。
顾霄没有挣扎，眼中却含着戏谑的笑意，即便被五花大绑，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那股气势。
“顾铖，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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