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坐下，葛鸽就捂着肚子说要上厕所。直接将包甩在我身上，跑了出去。
一向以啰嗦著称的年级主任在台上一通长篇大论。
我在座位上坐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本子背英语单词。看一眼，闭上眼睛哼哼，再看一眼······
身后传来轻笑。我回头，陈默懒洋洋的靠着椅背，歪着头，明明眼中全是笑，却偏偏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他说，陶筱柠，你怎么跟蚊子一样哼哼，哼的少爷我要睡着了。
我疑惑，也学他，歪着头。我说，比台上那位更像文字吗？
他冲台上的主任大叔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我也笑，笑的山明水净。这是陈默对我的形容。
而我知道这个形容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在陈默写给我的一封情书中发现的。他说，丫头，你不知道，你的笑总是那么温暖认真，山明水净。
我从一个毛绒小熊里面抽出那封情书，在他面前得瑟。三十多岁的男人，一米八的个子，竟然就那么红了脸。
而那时的他，已经结婚几年，并有了孩子。那个时候的我，也已经结婚多年。
我们笑的正欢的时候，台上，啰嗦大叔终于结束了催眠似的演讲。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演讲台，顺便留了一句。
下面欢迎江先生给大家做讲座。江总，请。
我诧异抬头，正要看清楚。不想，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将头埋在座椅间，刚刚接通，葛鸽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开。
阿柠，草纸，草纸，忘在包里了。快来，一栋底楼女生厕所，救命啊！
我汗颜，不在女生厕所难不成还在男生厕所。
四处看了几眼，小心的怕被人听到。一边埋怨，这么大嗓门干嘛！一边感叹，我怎么就认识这么个损人。
来不及看一眼台上的人，弯腰低头，拎着包从椅背后面一路快走。
找到葛鸽的时候，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抱住我。草纸啊，草纸，我是多么的离不开你啊，离不开你。没有你我要怎么活啊······
她抱着我，嘴里叫着草纸，偶尔有个人进来，像闭疯子一样避开我们，一脸嫌弃的模样。
那以后，我就多了一个外号。名为——“草纸”。
葛鸽闹肚子，我们出了厕所又去了趟医务室。待我们晃悠着回到演出厅的时候，讲座已经结束。
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一群学生出来个个精神抖擞，昂头，挺胸，迈正步。
我往台上望了望，没见那人。不免有些失望。转身准备回教室，陈默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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