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不说话,只是执着地向前走。
高娃出手如电,把手里高举的凳子向郭峰头上击去。
郭峰趋步向前,一把抓住那只就要落下的凳子。高娃使劲拉了一把,力不能敌,撒手往东边自己屋子急速窜去。
但郭峰以比她更快的速度从后面抱住了高娃。
高娃要挣脱出来,可是郭峰把高娃抱得就像救命的稻草那么紧。
高娃的挣扎显得软弱无比;她感到心慌意乱,脑里有如坐过山车一样阵阵出现空白和眩晕;眼泪无助地哗哗流淌;嗓子里传出不着边际的抽泣。
郭峰的嘴贴在高娃耳边急切地表白:“高娃,我喜欢你!我早就喜欢你了。真的!我早就喜欢你了。”说着,脸贴在高娃脸上飞速揉动,像要把一张干操的纸硬贴到一堵墙上,却又怎么也贴不上去。
一双手也在高娃无遮拦的上身不停抚动。
当那双手最终停在高娃胸上时,高娃发出一声高亢的哭喊:“妈呀!咱办呀!”随即,浑身变得瘫软如泥。
郭峰口里不断呢喃着喜欢高娃的话,将一双滚烫的手游遍高娃全身。这双手像熨斗一样把高娃熨得平平展展贴在炕上。
有一刻,高娃甚至停止了哭泣,就那么一动不动地闭眼躺着,好像昏厥了一般。慢慢的,又开始悄悄流泪,然后是轻轻抽泣,再后来演变成痛心疾首的嚎啕大哭。眼泪像下雨天的溪流一样,从眼角潺潺流淌。
郭峰怎么劝都劝不住,越劝,哭得越厉害。
郭峰已不再抚摸高娃,他的欲望让高娃天塌地陷似的哭声搅得荡然无存。他开始变得心烦意乱。
郭峰说:“别哭了!你是怕别人不知道吗?”
高娃依然闭了眼自得其乐地哭着。
郭峰又说:“现在这事儿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谁也不知道。”
高娃仍然陶醉在自己的哭声里。
郭峰跳下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像一条被拿棍人逼到墙角的狗。最后,他终于说:“你再哭!再哭我就杀了你!”
高娃还是把郭峰的话当成蚊子放屁一样。
郭峰已经心乱如麻。他走出高娃的房间,进了厨房,把厨柜门弄出很大声响。
那把宽大的厨刀与厨柜门重重地碰撞了一下。
然后,高娃房间门在郭峰身后响起巨大的轰鸣,震的窗玻璃都哗啦啦颤抖。
郭峰把厨刀在炕沿上磕出清脆的金属鸣音,气势汹汹地吼道:“住口!再哭我就真动手了!”
高娃的哭声像踩了闸的三轮车一样,快速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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