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坐在大堂上捏着手中黑色棋子停在空中，沉着脸一言不发。
五月的天，闷得很，方府院子中的洋槐树枝繁叶茂遮住了大半阳光，大堂中凉意入骨，有些阴寒之气。
“秦家那边怎么样？”老爷子问道。
“秦家老头一直按兵不动，秦若雪在回京城的路上。”方木低低地说道，脸色有些不好，方婕一直在方振宇那里，这让他很是嫉恨。
“晚上继续让人把小四三年前的事情抖出去，那个孩子的事情。”老爷子沉沉地说道，“这事我们要等，等秦家乱了手脚。”
方木脸色微变，这是彻底毁掉小婕的节奏，这样子下去有意义吗？就算方振宇和方婕的丑闻坐实，秦家清誉受损，也不能动摇秦家的根本。
“小婕毁掉了，对秦家有影响吗？”方木积极地说道，“小婕毕竟是方府人，到时候只怕我们自己也是要受人非议的。”
这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下策。
老爷子将棋子在桌子上重重一放，喝了口凉茶，冷笑道：“你懂什么，这事关键在于秦家，秦若雪和秦家老爷子这么仇恨我们方府的人，我们只要将当年秦若欢和那个孩子的死都安在你伯父身上，到时候两家反目成仇，依照秦若雪的心性定然要逼死小四，这样一来，你以为方振宇还会让秦家还能安生吗？我冷眼瞧了这些年，方振宇可是个痴情种。闹大了，她们只会自相残杀，小四到时候也算是死得其所。”
方木见老爷子这般说来，脸色剧变。
自从那夜被瓷瓶割伤后，方振宇的手疼得有些厉害，却一直不愿意去医馆，方婕也没有办法，便每天按照医书上讲的，定时清洗换药敷药。
她明显感觉到这几日，方振宇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着，眉头一直是紧锁的，但是他却依旧不让她出去，方婕被关在厢房几日，再好的脾气都被磨掉了性子，更何况她这几日来情绪很是不稳，每天都在天人大战。
一方面她也渐渐看出方振宇对她的情意，挣扎在这种感情中，另一方面自己又无法突破道德的底线，感觉自己若真的与方振宇在一起后，不仅会伤害到萧清雅，这事若是被三哥或者爷爷知道了，她只怕连亲人都失去。
她和方振宇毕竟做了多年的兄妹，以前天真烂漫时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不考虑这样，如今倒是觉得为了一份注定不会有好结局的情爱弄到众叛亲离，并不是她所希望的。
更何况秦家的人不可能接受她，她记得秦家人很是痛恨方家呢。
她和大哥就算两情相悦，难道还能抛弃了一切，私奔吗？她可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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