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新城!”
阿彻咣当打翻了煎锅,鸡蛋翻倒在地上,没有煎熟的一面沾到了灰尘。
正在餐桌旁翻报纸的齐俊烨充满惋惜地看着死于非命的煎蛋。
阿彻一脚将地上的煎蛋踢飞到垃圾桶里,顺手从冰箱里另外拿了个鸡蛋说:“那家伙看起来笨头笨脑的,卡迪斯居然也会收容他?”
“只是看起来有点大智若愚。”穆青在咖啡机旁倒咖啡。
“那么,如果莫非还活着的话,龙斩呢?”
穆青端着杯子的手晃了一下,好一会子才说:“还不知道,也许吧。”
“那也就是说,禁地之门既没有被打开,龙斩也可能没有死……”阿彻摇了摇头说,“人生真是变幻莫测啊。”
穆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说:“最好不要再跟莫颜提这个事情,她好像觉得很悲哀。”
阿彻扬起眉头说:“悲哀?为什么?为了交友不慎?”
“不。”穆青悠悠地说,“因为她二十四岁的最后一天居然是在那种情况下度过的。”
齐俊烨从报纸上抬起头来,耸耸肩说:“哪种情况下她都不可抗拒的要度过二十四岁。我倒是觉得她之所以显得那么悲哀,是因为这样悲哀地进入了贬值期,但是却还没有男人肯要她……”
“什么叫进入贬值期?”一只冰凉的手伸向俊烨的脖子,他反射性地缩起了脖子。莫颜接着说,“所谓有价值的东西是永远不会贬值的,我就是其中的一种。”
“这年头连黄金都会跌价啊,还有什么东西不贬值。”俊烨叼起一片面包退到沙发边去看电视。
“古董是不会贬值的。”阿彻将煎蛋放在盘子里,端着丰盛的早餐走到桌子旁,发觉其余的两位旁观者正热切地注视着自己,目光炯炯得像两面镜子一样。
而屋子的女主人,正用那双明丽逼人的双目注视着阿彻,眉角的青筋微微跳动着。
“莫颜……”阿彻端着盘子递到莫颜的面前,堆笑道,“吃早餐?”
“不用了。”莫颜推开阿彻的脑袋,走到大门口的鞋凳旁。“真正让我感到悲哀的是,新年的第一天居然还要去上班!”
阿彻捧着盘子望着咖啡机旁的穆青,对方却对他视若无睹,独自拿着三明治走回到房间里去了。
阿彻碰地放下盘子,吼道:“臭小子,我说错什么了吗?”
坐在沙发上的俊烨放下报纸,笑了笑说:“没有。”
“那为什么两个家伙都要这样对我?”
“那是因为……”俊烨走到餐桌旁拿起餐点盘和牛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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