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畅远讲得极为仔细，他们的用餐也进行的极为缓慢。于畅远讲着讲着会沉默一会儿，而司年则是听着听着到中途完全无法进食。原本精心制作的美食在空气中渐渐消散它们原有的香味与色泽，无法吸引司年再次关注它们。
司年觉得自己的喉咙痛极了，肿胀的自己无法说话。他的眸子紧紧盯着于畅远，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任他所讲的话，透露着忽明忽暗的目光像是多云的夜晚下，月光忽隐忽现，让行走在路上的人们得不到安全的感觉。
他从未想过事情的经过会是如此的复杂，也没有想过事情的结局会如此的可笑，简直象一个巨大的讽刺重重的从天而降，无数的碎片倾泻下来，砸在司年的世界，他之前构建的世界一瞬间遭到外界的重击，似乎在一轮的进攻他就会土崩瓦解。
端着杯子的手不安的摩挲着杯壁，好像杯子上有一块难以洗净的污渍。灌入口腔之中的饮料如结冻的颗粒，怎么能够让人下咽。他将手移开桌面放到大腿上，攥着较长的烟灰色羊毛衫一角，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于畅远继续着他不冷不淡的讲诉，平静的声音好像是碾过的沥青路，没有起伏。痛苦没有，指责没有，不满也没有。眼神偶尔会碰到在专心听他讲话的司年，也只是镇静的不带喜恶的移开而已。
无法断定于畅远是否是刻意如此，司年已经被这种叙述的方式以及他冷淡的仿佛在说与自己毫无关联的神情所折磨着，一寸一寸地撕咬挑断他的身体。
花了不知多久的时间，于畅远才将事情的经过讲得八九不离十。期间他喝了三杯红酒，而司年则口干舌燥的保持着缄默。餐桌上的食物与器具早已让服务员收拾干净，他们也从餐桌转移到这家餐厅的聊天休闲区。
当于畅远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司年的眼镜被摘下放到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周围有许多其他客人在谈笑风生或是窃窃私语，音乐依旧飘荡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缝隙。但司年只觉得于畅远不再说话后的世界太静了，死气沉沉的无法呼吸。
于畅远看着司年，清亮的视线灼人不已，他将问题抛给司年，问他会如何面对这段即成的事实，面对苏也的感情。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要有好多问题要问，一直盯着司年不放。
司年难受的撇开自己的脸，垂下头颅，一时间两人都说不出话。
“苏也说你不应该知道这些。”于畅远轻轻的却快速的说着，“可我一直不赞同，我认为你必须要知道苏也身上所背负的秘密，因为她本来不是苏也的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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