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笑嘻嘻地把东西放到桌上便退了出去，一点也没发现屋子里的不对劲。锦年走到矮柜边，从放在上面的箱子里拿出浴袍和毛巾到浴室洗澡。素时还站在桌边，手里头拿着那本书在发呆。火车又晃晃地开了起来，她不自觉地跟着摆动了一下，片刻的清醒，重又坐了下来。那袋糖炒栗子就放在她面前，装在黄色油纸里，刚出炉还冒着雾气。素时伸手往里拿了一个，剥开来一股香味飘来，嚼在嘴里是甘甜松麻的味道，像自家巷子口摆摊子卖的那家。
从早上一直摆到晚上，在漆黑的深夜里，一个瘦癯的中年人叫卖着糖炒栗子，摊子上的一根木柱上挂着一盏暗黄的灯，那人站在灯光下皮肤显得非常蜡黄，叫卖的声音悠远而绵长，像拉长了的绒线，幽幽地飘进巷子里，然后飘到了家里。带着从远方吹来的风，宁静而又凄凉。这时候，几个妹妹和弟弟都会吵着要吃糖炒栗子，她就会带着他们出去买一袋带回家吃。吃着吃着，嘴里的东西仿佛变了味，苦苦的有些难吃了。可是她着魔了似的一颗接着一颗吃着，仿佛在寻找那种初始的味道。
锦年出来时，她已经吃了很多，栗子壳和屑掉了一桌子，手上还剥着一颗。锦年见到，笑着走过来，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低下头说道：“有这么好吃？”素时吓了一跳，恍然回过神，一点也没注意到他出来。抬头去看他，只见他笑着低下头往她这边凑，说道：“让我也尝尝。”拿过她的手就往自己嘴里放，舌头有意无意地碰过指尖，她马上敏感地收回了手，正好对上他乌黑明亮的眼睛。他微笑着，嘴里吃着东西两腮嚅动，方才消散的欲色在慢慢地重聚在他的眼眸里，变得深暗无比。
她想的确实不差，锦年今晚不打算再放过她。这些日子他给她适应的时间够久了，而且又换了一个地方觉得她不会这么害怕了，决心不再委屈自己。他抓过素时欲要反抗的手，单手抱起她往床边走。素时一阵惊呼不断挣扎，可是一个翻身天旋地转就躺在了床上，刚想要起身锦年压了下来。他单手抑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伸进裙叉里。吻若疾风骤雨将她的惊呼声溢在唇畔间，欲念来的猛烈汹涌，将她一池冰水化为一温热水。
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了，她动了动身体，全身酸麻。想要起身突然感觉到身侧也动了一动，她这才发觉锦年还未起身。她既是诧异又是窘迫，身上未着寸褛，两人还是赤裸相拥。实在过于羞涩，她又闭起眼睛装作在睡觉。锦年起身穿好衣服，转身还见素时假寐不由得一笑。他在床沿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脸颊，将一缕发丝掖到她耳后，俯下身子，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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