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放着一碗热乎乎的红糖水，冒着热气的白眼一弯一弯溜出来，朦胧地透过叶雪那张不太情愿的脸。
“喝吧，不然明天又疼到写不了你的小说了。”
“噢……”
眼前的人也是真的担心自己，有什么办法呢？叶雪想起上个月自己来了之后也没有怎么在意，第一天的时候也没有告诉肖曲，直到第二天肖曲下班的时候看到了自己在沙发面前，疼到双脚跪在茶几到电视机这个方向的地毯上，扭曲着脸捂着肚子，另一只手面前勉强撑在茶几上，差点把肖曲吓到打120急救电话，得知是来大姨妈之后又皱着眉抱怨怎么女孩子得这个能疼成这样子，一直黑着脸去给自己熬了第一碗他的红糖水，监督着自己喝完之后又热了一个暖手宝搭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帮着揉。
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眼前这碗原本讨厌喝的红糖水都变得有些甜蜜起来，这一次叶雪喝得心甘情愿，至少比以前自己同学或者妈妈劝着喝的时候的表情都要好很多。
大概自己也是堕落了啊——叶雪悄悄吐舌，在心里给亲爱的母亲大人道个歉，女儿不是故意的。
“对了，”肖曲看着饭桌上一点点喝着红糖水的叶雪，想起了今早苏卿敏给自己打的电话：“明天妈叫我们回去吃冬至的团圆饭呢。”
叶雪点点头：“好，不过我明天可能吃不下太多东西。”想想明天肚子会怎么个痛法，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冬至的清晨，虽然昨晚只是小雪，在空中疏疏落落地舞下来，仿佛以前学校里面的木棉花被顽皮的小孩子从树上抖动下来那样四处纷飞，远远看着却又像是南方春秋季节里细细的雨，轻得感受不到重量。但是都说滴水成河，再轻的雪也把晨曦的树枝上覆上了一层白白的雪，仔细一看还有地方凝结成了半透明水晶似的霜，偶尔听见还没来得及凝霜的露水从枝尖逃跑下来，发出清脆的一声“滴答”。
窗外钻进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冷风，直把还闭着眼的叶雪冷得一抖，下意识背对着风吹来的方向，蜷缩着身体，正好面向的那边好像有着异样的温暖感，让她迷迷糊糊之间靠着那个热乎乎的方向挤，却好像感受到那一股热团不断地在后退。
不满地皱了皱眉头，闭着眼睛的叶雪干脆伸出一只手往前一抓，这个熟悉的丝滑触感终于让她稍微清醒了半分，不禁把自己抓的东西扯了扯、又瞎揉了揉，怎么这个东西的背后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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