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明，妳在族内立下了许多功，在短短五年就爬上二长老的位置，都靠着自己的实力，更用实力证明我当年的眼光是错的。”
“但当年明儿亦有罪，这些功是为了报答族长网开一面，更是为了赎当年的罪，这些都是本分，今日之事，还请族长责罚。”
说着，兰明便将事先准备好的弦递上，并将她身上那条用于遮挡皮肤的布丢到一旁，露出底下不堪入目溃烂的皮肤，其中有火伤、剑痕和毒药溃伤等等的伤疤，个个怵目惊心，皆是她这几年为兰氏牺牲奉献的证明。
“念在过去的情份上，我不责罚妳，但妳必须在我面前发毒誓，会尽心服侍下一代少族长，今日之事，便只禁闭十日。”
兰明抿了抿唇道：“兰公子我亦有恩，与您一样，两位都是我的主子，族长，明儿希望未来可以不必与兰公子交手，明儿知道，这是无礼之举。”
兰曲秋看着兰明那张看不出喜悲的面具，抬手将其拿下，露出一张比怪物要丑陋的面容，左眼甚至是义眼，她的眼光一直没错，这是一只忠狗，非常地忠心耿耿，一旦认了主，便不再去效忠他人，她知道，这狗留不住了。
“去找小四，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妳只须记得，我让妳继续待在兰氏所说的话。”语毕，兰曲秋变回到帷帐后养伤，兰明目光明晦不定地看了一会，转身将布条与面具戴上，走出门时，正好撞见站在门口的大长老。
两人只用冷冷的目光互看一眼，权当招呼，便一前一后地走向四长老的房间。
“四长老，我得走了。”兰明说了一句，让正在捣药的四长老一顿，她抬头望了一眼对方，眼里满是疑惑，与一些道不清的情绪。
她慌乱了一会，假装没听懂兰明话里的意思：“嗯，走吧！”她紧抿着双唇，一边用力地捣下药杵。
两人就此沉默，直到外头等待的人重重地敲了门，兰明才叹了一口气，将布条和面具拿下，一步步走向她，替四长老抹去不自觉流下的眼泪，将额头靠在她的额上：“是这个意思，梅儿，我得走了。”
——
过了一炷香，站在外头忍不住的大长老直接夺门而入，见到里面的情景，眼底闪过了惊讶，视线看着兰明那怪物一般的面容，最后落在她唇上的一抹朱红。
那是兰落梅平时常用的胭脂。
兰落梅正抱着已经毫无脉搏的兰明低声哭咽，没人知道，她们曾经花前月下过，对她人冷面的二长老，会用最笨拙的话语哄一个小药师高兴。
她说，只要等她再灭了兰氏的心头大患，她就能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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