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鸢坐在火车上,减速,车底与铁轨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她低头顺了顺猫毛,发现他还在沉睡之中。
烈山看来是拼得有点过头了。
她动动肩膀,没有了江南那种僵硬的感觉。
余温给她调的香熏味道也很大,很管用,叶琳鸢把东西拿出来,准备点上,又突然感觉到怀里的猫“呼”了一声。
而且还不间断,十分不客气。
叶琳鸢笑笑,猫的心可真大,一边监视着烈山,一边替他维持生命,现在还来关心她干什么。
香薰在她指尖打个转,叶琳鸢把它握在手里,顷刻间化作粉末,她把手伸出窗户。
风迎面吹来,她用力握紧拳头,却一丝不剩。
一如她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情。
还没开始就掺杂了杂质,越是用力,越是一丝不挂。
断肠断肠,天涯满殇。
这香薰里放了断肠草,根本不需要未冉去辨别,她自己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此情此景,一如千年前最爱之人赐给她的白绫。
叶琳鸢苦笑了一声,下了直达北平的车,隐去身影,坐上了返程车。
……
黎离打马回京,直奔梨园。
今天不是开嗓的日子,黎离在后台寻不到苏晚落,却听到了前台铜锣的敲打。
台上唯一人。
台下也唯一人。
四目相对,黎离挠挠头垂眸轻轻地笑,苏晚落没有任何表情,她的脸上着了重彩,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黎离本对戏曲这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之于余温,他愿意一点一点地去了解,去保护。
之于苏晚落,他愿意余光皆是她的所爱。
吾爱倾城。
苏晚落今天唱得不是青衣,一反常态唱了她最不擅长的武生。
小时候练功受过伤,余温心疼得狠,一脸嫌弃地吩咐:“你这辈子就这样了。”
苏晚落瘫坐在地上,笑容顿生:“哦,那真是可惜了。”
她把自家师父的性子摸得透透的,刀子嘴豆腐心,看上去像个冰窖,其实就是个大火炉。
沉默几秒,他缓缓迈出脚步,将她打横抱起,她也大大咧咧地用手环住他的脖子,脸埋在肩上:“嘿嘿。”
余温叹口气:“晚落……还有七年零八个月你就是大人了,不可如此不知礼数了。”
苏晚落嘿嘿一笑:“怎么,师父怕我嫁不出去?那师父娶我好不好?”
她没有留意余温突然僵硬的身子,只听他缓缓道:“你是有......
陌上阅读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