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各要了一杯柠檬水。
卖水姑娘，清淳质朴，会说话的眼睛娇美动人，姑娘把一枚柠檬投入木柄榨，用力按压，木榨发出轻微嘎嘎声，果汁流入玻罐、加糖水、冰块、凉粉丝、牛奶……。我俩平肩坐着喝饮品，背朝大街，面向卖水姑娘，姑娘总是笑吟吟地向着顾客。
我信口问赌石，总算找到打开僵局的话题。
“你看看我身后这株凤凰花树吧，”卖水姑娘笑道，“前日我摆摊来得早，啊嘎！花树上就吊着两个赌垮了的死鸡子！”姑娘愤愤地“你们说，烦不烦恼人？”
“每月平均有四、五个人从赌石场上跳下摔死，你没听说过吧？”牛碧清用恐怖的眼光讯问我。
姑娘感慨万分：“要赌，就有输有赢。啊嘎！输了跑去上吊，那又何必去赌，真是蠢猪。”
饮毕，我们来到爬满紫红色的三角梅大门前。女人说：“这就是驰名世界的赌石市场。”抬头看，门楣上缅文书写的《国营瓦城翡翠交易市场》，金光闪闪。
通过大门，迎面是一排三层楼的现代建筑，楼下有三间展厅各有编号。想象楼上也是如此。东西两廊为一楼一底，也系现代建筑，所有建筑全仿欧式。它们都被太阳照晒得焦头烂额。要不是满墙的藤本植物把阳光拦住，这儿是无法呆上一刻钟的。所以凡是可以种植植物的地方种上了菠萝蜜树、细叶榕树、三角梅等植物。
女人用脚尖点着地皮：“就这地上，不知浸泡多少从楼上跳下豪赌者的鲜血！那简直是倾家荡产、鬼哭神嚎的豪赌！唉！——”女人喘着粗气摇头。
我们来到第一展厅。
一件一米多高黄沙皮的石头矗立在展厅底部，金灿灿的皮壳象时装模特穿的金色旗袍供人鉴赏。
我不断赞叹：“好石头，好石头！”一股黑气向我逼来，我试探女人。女人看这石头，仿佛看见了当年侵华、侵缅的日军着了一身黄色军装对人民的凶残！她质问我：“是好石头吗？”看来女人感觉很好。
我没有来得及回答，却发现米玉成蹲在石头下面摸索：“啊，米玉成，你怎么也来了呢？”
躬身石头下面的男人扭过头来瞥了一眼我们又回头去欣赏石头。
牛碧清皱起眉头，狠狠地吐了一把口水。她的心好象被石头撞击碎了似的难受，用手指着展厅......
陌上阅读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