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她觉得眼睛已经开始冒雪花的时候，苍凌漠终于猛地睁开了眼睛。
“咳……咳咳咳咳！”望着滚一圈倒在地上猛咳的女人，眼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沉了下去。
这么多年了，除了那一年，他已经基本上不做这个梦了，为什么今晚却再一次梦见？是因为这个女人么？
当年她的父亲是如何让他苍家上上下下一百五十人死剩他、古莫和沈伯的，都历历在目！
要不是她的存在有另外更重要的意义，她能享受到如今像大家小姐一样的生活？
等她咳得差不多了，伸出手：“抱歉，不小心伤了你。”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抬头却愣了下。
顺着苍凌漠伸过来的手臂，看到他胸前明显一条从胸口蔓延至小腹的疤痕，狰狞的样子看的心里涌过不知名的感觉，重地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这条伤疤……”说着绕过他的手掌想触摸那道伤疤。
“不准碰它！”意识到她想干什么，直接反手一拍，将她的手扫向一边，脸上的阴鸷显而易见！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完全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手硬生生停顿在那里。
见他不说话，转而幽幽透出一句：“一定很痛吧……”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那道伤口会如此难过。
本来只是下意识的一句话，很小声，苍凌漠却是听见了。
痛！怎么不痛？！他当时才十岁，不仅仅失去了和乐幸福的家，还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枪杀！如何能不痛！
他可是彻彻底底体会了什么叫做痛彻心扉！失声痛哭！
而这一切，可是拜你家人所赐！艾雪雨！
感觉到苍凌漠阴鸷的眼神扫向她：“我虽然失去了双亲，却没有被那些人发现而被你救下，但是我能理解那种感觉，真的！”刚才她有听到他喊爸爸，是梦见自己的父亲了吧，思念亲人的感受，她怎么能不理解？
自己也是多少个夜里哭醒，被那无尽的黑暗淹没！
“你能理解？”如果你知道是谁造就了如今的我的话，是否会让你脸上的表情精彩一些？他讨厌看到这幅自以为很懂的模样，真是丑陋毙了！就如她的父亲一般！
“我……我是没亲眼目睹过这些，但这么可怕的一条伤痕，你当时的痛一定是难忍万分的。”
低着头的身子突然被揪住柔顺的发丝：“不要自以为你很了解！其实你什么都不懂！以后不该说的话，你最好记清楚了！”
苍凌漠说完后，直接将她推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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