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市多了分安静和淡然，气温似乎更低了，可空气里却多了些凉凉的湿意和清新。
童年发现自己失眠了。
因为她一直在头痛明天应该穿什么。
衣柜被她翻烂了，床上全是衣服。
穿裙子？冬天会不会太冷啊…
衬衫？好像太正式了……只是吃个饭而已。
棉衣？那也太丑了吧…
童年无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她穿着棉质的刺绣睡裙，裙边有些皱褶，打了圈花边，很舒服。
墙上挂着的时钟嗒嗒走着，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
童年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似的，拿出手机拨了个键。
大概响了十几下，那头才被接通。
“你最好有什么急事，不然……嗯哼。”
帘卷明显是被吵醒的，本来就妩媚的声音多了分沙哑，低低的磨砂般的，传入耳朵里。
“帘卷……你得帮我啊！！”童年下意识眨眼睛。
“怎么了？”语气稍微回温。
“嘤嘤明天我要去沈慕折家吃饭。可是我不知道该穿什么……”
帘卷那儿有几秒沉默。
然后是衣物摩擦的声音传来，接着她开口了：“童年，所以你是为了这个无聊至极的事情，特地在半夜打电话把我吵醒！？”
一字一句都很清楚的，帘卷的声音传了过来。
童年还没发现，只是磕磕绊绊地倾诉自己有多无奈有多可怜，说到最后差点带上了哭腔。
帘卷揉了揉额头，烦躁地把斜刘海撩了起来。她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无奈地翻身下了床。
“好了好了，别急。慢慢来，你先把自己的衣服拍几张图给我。”
童年一个劲答应着，去拍照片。
帘卷黑着脸，随手从床头找了只铅笔，把长发一卷，用铅笔固定在头上。然后她拿着手机去冰箱里拿出橙汁，给自己倒了杯。
时间已是凌晨。
帘卷斜躺在沙发上，脚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拖鞋，第十多下点时候，终于把鞋子踢飞出去。
“嗯…”绵长的尾音。“这件不好，太嫩了，你要穿的成熟些。”
“哎哟，我的蠢姑娘啊，你是去约会，不是奔丧啊！穿这么黑真的好吗？”
“这件绿的还可以，就是比较难搭配。”
“蕾丝裙啊…你是有多少女心啊……”
“这么薄不好吧……你是去吃饭，不是…成成成，我不说了。”
两个人聊到快一点，童年才决定好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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