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会这么肯定,是因为很多年以来,我没有看过一张比他更骄傲张狂的脸。
不明白的只是希晟磬怎么又会找上我,狂傲至此,难道还会吃回头草吗?过去七年了,他没死,总不至于以为每根草都像他那么能活吧?
“好久不见。”我笑着把手递过去,没有爱恨,谈不上情仇。
希晟磬站起来,愣一愣,把右手的瓶子倒到左手,可最终,没有把手伸过来。
子诚那么练达的人,不会看不出这是个什么情形,宽容地帮我把门打开:“希先生进去坐吧,我马上有课,不能陪你们了。”
我反手拉住子诚,一下子把门推上。
希晟磬终于说话了:“大二的寒假我回家,站在高中的校门口等你,知道我看见你时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想法是什么吗?”
我笑了,虽然这个话题突然扫过来让人猝不及防,但笑毕竟是很好的保护自己的方式。我笑着看他,心里想,总不会是结婚吧?爱上他的时候虽然年纪很小,也清楚他不是那种天长地久的人。
“我要和你做,爱——如果要做,爱,如果只是干这件事,我为什么一定要找你呢?”
我听了也不觉得怎么,当着别人的未婚夫敢说这样的话,所以说希晟磬是希晟磬。
“谢谢你。”这时代变得,一个男人说要和你做,爱,已然不是侮辱,而是一种近似于谄媚的赞美。
“小希,”那种很熟悉却又很遥远的神情出现了,“在我面前,你不用装得这么不介意。”
“为什么?因为我被你甩了一次就永远是你的手下败将?”我又笑了,也许语气里带股额外的揶揄,只是私下里把手更紧地握着子诚的。
希晟磬摇摇头,出人意料的轻声:“小希,是你和我分手的。”
是,当时的确是我在说‘我们分手吧’,因为我毕竟爱过这个人。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从来没爱过的人提分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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