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说,她爱他就不是事实,纵然日后他后悔薄情,她也没有输了什么。
江文远,沐震手下第一智将。沐震继位后拜他为中书舍人,官阶不高,却随侍左右,多闻机要之事。
由乔锦安排,她在中书省的密室中与之会面,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后,江文远沉吟道:“既然如此,下官这就前往国寺面圣,将苏扬等人拿下就是。至于娘娘本人……”他轻哂,“相信陛下自会给娘娘一个交代。”
“倘若只是如此,本宫也不用特地来见江先生了。”她摇了摇头。
“那娘娘的意思是……”
“希望江先生同本宫一起襄助苏扬行事。”江文远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随即探身近前,说出心中所想之计。
三天转眼即逝。登基大典的当日,因文武百官都已于前夜前往祭天台,千重阙内不闻往日朝会之声,显得格外安静。然而待沐震正式登基后,后宫的情形也将不可避免地有所变化。是以这样一个日子里,各个居所的妃嫔都带着一点儿前途未卜的不安,或期待或恐惧地度过每一刻。
而逐兰居内,孟玉绮已身着戎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出神。刚入宫时的模样,依稀就在眼前。满怀仇恨,却又意气风发,仗着烈帝的疼爱和机巧的心思,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总想着无论孟族之仇还是覆国之策,只要她想,一定都能成功。
此时此刻,方知天意弄人,饶是你再灵透明慧,也有无能为力之时、之事。
多可悲……应该结束了。
示意凉衣为自己系上护腕,整备停当后,她向镜中的影像笑了笑。之后她二人依照之前约定的路径出宫,苏扬果然打点周到,各处关口畅通无阻。一路到了郡公府,只见戒备森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杀气。
密室中苏扬独自等候已久,见她到来便心急地问:“遗诏呢?”
“殿下少安毋躁。”她反问道,“金令可曾到手?”苏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拿出了金令。她仔细看过确定是真,方才笑道:“右相果真信人。”说完向身后的凉衣一伸手,凉衣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交来。
“遗诏就在其中,殿下请自行验看……”她交付锦盒,苏扬迫不及待地来取,交接之时她手松得略早了些——
锦盒下坠,苏扬急忙去抓——就在此刻!
左手轻挥,袖剑脱缚而出,她猛地抡圆了胳膊,“刷”的一声轻响——
苏扬大惊之下扳身急退,可她还是快了一步,袖剑的尖端在他的喉头划出了一个浅浅的血口。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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