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央是糙着长大的,像风寒发烧这种,他住桥洞那会三天两头的得,靠着墙角,裹紧衣服,挨上几天,也就慢慢的好了。
一滴药不用使。
这次以往的经验好像不管用了,被逼着灌下几副中药,子央还是一股子病蔫蔫的样子。
文艺一点的,心窝子那里,伤了。
石赫好像也不急,每天照常的给他端来药汤,早中晚各一次,黑不隆冬的药水,不喝就用强的灌的。
捏着鼻子,卡着下巴,那是一个心狠手辣。
晚上照样挤一个被窝,石赫身富力强的,年轻人身上特有一股子热火,底下热炕还在烧着,熏的子央直想往被子外面爬。
不费劲的逮回来,一只手就够了,哧溜哧溜的剥了衣服就上“肉驴”,整的子央跟上了趟火焰山似的浑身冒汗。
一连着做了几天,子央好了。
要还是不好,保不齐石赫还能想出什么邪招来给他发汗呢。
算了算了,自我痊愈得了。
子央跟在石赫多少年了,不愁吃不愁穿的,不说多的,就是这窗明几净的四合院,没了他石赫,子央到下辈子都住不上。
更别说小时候那会,要不是石赫,他在夹子沟活不到今天。
对于石赫,子央心里是感恩戴德。
心眼子实的,对待一点恩惠都念念不忘,何况这种恩情,还大的更座山似的。
也就是这份恩情,他跟着石赫到现在,做着小倌才做的事却没啥心理负担。
他也想着,就跟了石赫吧,他一个半残废,哪哪都混不下去的。
可是,年纪越是大,越是觉得心口的那里有一个窟窿,空荡荡的,四季都钻风,冷的慌,黑的慌,他想着哪一天,他要把那个窟窿堵起来。
堵起来,要不然,哪一天,它大的把他整个心给蚕食了,把他这个人给吞没了。
子央也是怕,越是怕,越是要找个东西把他胸口的那里给捂住。
他想跟石赫辞行,去找他娘。
天南海北的,连方向都没有,他知道希望是渺茫的。
就算是渺茫的也好,至少希望是有的。
他病了,他想着一病不起好了,石赫看起来冷硬冷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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