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影站在湖心亭。开始下雪了。越下越大，天越来越亮。白得清秀，白得纯粹，白得刺眼。
“想死直说，我给你推荐死法。”楚离初用手拍走长椅上的雪，一屁股坐在上面又一下跳起来，“咦我滴妈这么冰！”
“说。”莫影没有转头，睫毛上叠着雪，头发已经变成了半白，黑色的制服肩上也有雪，脸色苍白。
“薯片割腕，面条上吊，带降落伞跳楼等等等等。”楚离初笑着说。
莫影的目光重新投向远方。楚离初撇了撇嘴，把雨衣和一件外套扔给莫影，“穿上。”
“还你。”莫影把两件扔回去。
“你是真想死啊！”
“如果可以。”
“你不觉得你太孤独了吗？”
“不觉得。”
“喂，空气影，你要死啊？颓成这样你想干啥？”楚离初抓起一把雪扔莫影脸上，“你这样对得起君哥吗？啊？叱咤风云的新任副会长！”
“你闭嘴！我要你说？！”莫影转身看向楚离初，“我很好，没一点问题，我也不想死，我对得起我哥，我更不需要你教导我，可以了？满意了？还有，至于这个位置，我可以不要可以放弃我都无所谓。所以请你别说了，可不可以！”
“莫影！”
“楚离初！闭嘴！”
“你再这样我们绝交！”楚离初吼出声，“想好，我们之间的友情，你接着这样我们就绝交！”
“我们俩之间有什么情义！？”莫影态度强硬，“我和你接触的时间还不如黎莉娜，你还没有黎莉娜了解我！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友情，少的可怜！你是然派的未来，不该有我这样拖你们任务的人！绝交就绝交！”
“好哇莫影，这是你同意的！”楚离初召唤弑鬼器，把外套割断一块，扔过去，“割袍断义！”
“别忘了我欠你一条命，除了向我要这条命，老死不相往来。”莫影冷冷开口。
“好！”楚离初气冲冲地离开，连雨衣的帽子都没有戴上。
莫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
思绪回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早都黑了。
肩上落了雪，四肢已经麻木，睁开眼的时候有点困难，睫毛上的雪变成了水珠，又再次凝固。莫影感觉不到身体在哪了，只能感觉到思想从天边游走回来。
站了多久，谁知道呢？
原坐在长椅上，长发拖到地上，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盏翠茶，勾唇轻抿，微微斜过眼眸看向莫影，“还不走？想待多久？”
“我站了多久？”
“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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