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很清楚，复玉关说的是“毒”。
头皮有些发麻，身体泛起凉意，我听到自己声音颤抖的问，“什么毒？”
复玉关看着我，眉头微微拧起，“蒋玉沉没有告诉你？”
我心狂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点一点抽回手，“噢，您说那件事，说了。”
哪件？其实我并不知道。
复玉关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到楼梯一响，有人慢步走了上来。
复玉关的目光转身楼梯口，目光猛然一凉。
“玉关，你怎么在这里？”沈雪声音轻快的说道。
我闭了闭眼睛，有一种想要当面撕破脸的冲动。
沈雪走到复玉关的身边坐下，像不认识我似的打量了我半天，笑着问道：“这里的茶好喝吗？和别人老公一起喝茶的感觉好不好？”
我抬头看着她，她的妆化得很浓，有些刻意，淡淡笑了笑，“挺好的，复太太可以尝尝，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可惜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沈雪低头看着抹着鲜红甲油的手指，“我听说有的茶楼有种生意，就是让一些女人去那里煮茶，其实上就跟坐台差不多，有看上的男人就可以出钱带走，知道这种事儿以后我就不喝茶了，太脏。楚小姐觉得呢？”
这是骂谁呢？
我实在没有兴趣再和她玩什么语言游戏，把那个定位器拿下来，放在她面前，“嗯，沈小姐不喜欢喝茶，喜欢玩高科技，还喜欢利用别人玩，自己当操纵手玩得挺过瘾啊？谁也比谁干净不了多少，至少我的春宫没有人看见过，沈小姐那个可是让人终身难忘。”
我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噢，对，傅白。男主角叫傅白，据说前阵子差点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要是沈小姐见到了不妨给我带个话，他还夸过我是他遇到的最漂亮的女人，我得向他表示感谢。”
沈雪的脸在看到那个定位器的时候就变了，后来听到傅白的名字更是有些扭曲，我看得心里痛快，复玉关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伸手拿起那个东西，扯了扯嘴角，说好东西。
我不敢再多说什么，心里乱得很，快步出了茶楼，外面的阳光有些晃眼，满眼都是金光，我有一瞬间的眩晕。
之前那些事一古脑全都涌了出来，蒋玉沉让我喝的“特质普洱”，今天早上喝的粥，还有景如尘和他在书房里的对话，以及那些让我在医院做的检查。
所有的一切，原来如此。
我站在台阶下缓了一会儿，想回去问问蒋玉沉，还没有来得及走，手机忽然响起来，是一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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