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全身一轻像是瘫坐在了地上，早就没了知觉，人死的时候会变得很轻很轻，我身边空无一物的样子，真的很孤单，我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已经成为亡灵还是游魂野鬼，还是别的什么，我真的再没有力气睁开双目了，我还没有谈过恋爱，真可惜。
只觉得头轰隆隆的想着，我好累，睁不开眼睛。
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一口井，溺入水中，浮浮沉沉，浑然没有知觉，我从小皮肤就白，梦中的自己皮肤更是白的无法形容，像是漆了白粉的墙一般，我将它定义为，灵魂。
我随着水流动，不知怎么的，在水中看见了一幕幕的场景，是我的奶奶。
“我已经折满了十五万只鹤，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奶奶的脸色并不好，惨白惨白的样子，脸上有隐隐约约的紫青色气流，混混沌沌让我很是难受。
“白馨，十五万只白鹤都齐了吗？一只都不少？”不知哪传来的声音，他唤着我奶奶的名儿，仿佛早早便认识。
“十五万只一只不少。”奶奶沧桑的嗓音让我觉得他就在我身边，那就是她。
“好！是给你男人，秦甄换心？”那声音阴阴邪邪，准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我静静地听着，这是奶奶最最期待地时刻，想着她整个人焕然一新，重新找回旧人的开心模样，我情不自禁的笑了，奶奶太孤独了，有人陪陪她才好。
半晌，奶奶才回话
“不，不是，是给我的孙女，海怿换心。”我惊地吸了一口凉气，奶奶啊，你这是做什么，你的爱人离你真的只有一步了，不要做傻事啊。我在心底默念着爷爷的名字，感觉很生疏，奶奶啊奶奶，你聪明了那么久。
“哦？和10年前不同了？”内声音阴阳怪气，感觉不是那么友善。
“对，我也是半个身子快进黄土的人了，把老伴儿挖出来也在一起不了几年。倒不如让那好姑娘活下。”奶奶说起我的时候是笑的，我也跟着笑了。
“不后悔？”
奶奶提高了嗓音，尖利起来。
“悔什么？你该不会做不到吧？”
“笑话，会有我做不到的事？”说着便伸出黑呦呦的广袖将我从水中拉出，一出水我的眼睛便闭上了，我静静的，不知宿命会如何，等待我的也许是奈何桥了。
太安静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觉得一只手？应该是手伸入了我的心口，将我的心连根拔掉，我的身体却没有做任何反应，不痛不痒没有感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一只手似的东西又进去我的胸腔，这次有点点感觉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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