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去深究那件事，鬼怪们从我的眼前消失了以后，我也哭够了，才从沙发挪到卧室，那个时候我的手机也已经关机了。
那件事以后，我又回到了公司兢兢业业地工作，只有让自己变得忙碌，我才敢在这样的世界活下去。
“苏阳，你知道我们这个季度的业绩是多少吗？”在开大会的时候，苏素会给我一点面子，皱着眉头叫着我的名字，好歹我们也是一起靠着关系进来公司的人，简单地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点面子还是应该给我的。
“全子公司第十七，上升了三位。”我翻着报表匆匆回答她，这样的成绩对她来说是不够的，但我们也只来了一个季度，能有点起色就不错了。
苏素满意地点点头，我的工作就是给她端茶送水递报表换PPT，在她需要我的时候出来打个过场，不需要我的时候就保持微笑坐在角落里，看着她开始她的表演。一旦她开始自己的演说，半个小时内这场会议肯定要结束，她还有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不能在这种总结上浪费时间。
如果是在耽误时间，总结的重任就会落在我自己的头上，就像今天这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人前说过话了，一群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盯着我，我反而有些不自在。不过以前在台上讲题的经验让我迅速冷静下来，把那些报表翻了一遍后，靠着PPT多少算是顺利完成了。
揉着自己僵硬的肩膀出去的时候，苏素刚刚好跑完业务回来，“今天晚上就要出发，你记得把你的衣服带上，明天早上我们刚到就要去和那些人交流，可不要丢了爸爸的脸面。”她小声说完这句话以后，一口气冲到了楼上，“大家可以休息了！新年快乐。”
“苏经理新年快乐！”
我久违地看见苏素的脸上有如此轻松的笑容，那么多年来，她终于找到了一件真正能够让自己得到满足的事情。
哪怕是在欺负我的时候，她脸上做作的愤怒也让人感到难过，仿佛做出那件事情不是出自她的本意，而是有什么无法解释的力量在她的背后控制着她，逼迫她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新年快乐。”我小声地回应着，转头离开了公司，苏素吃惊的表情已经记在了我的脑海。
如果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病态的话，我们确实可以成为好姐妹的，大家都是如此优秀的人。
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原谅她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会把所有的事情搞砸。
苏素把晚上的安排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了我，我提前十分钟达到楼下，苏素已经到了，我们坐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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