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琅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中，道：“我怎会丢你一个人？就是我不在了，也会找个人陪你走到扬州。”
无香听了这话，无端得欣喜起来，点了点头，双手环住他的腰，将小脸埋进了他的怀中。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鬓，她的参香沁进他的意识之中，让他略略感到力量有些许恢复。他亦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却见随着他一呼一吸之间，片片光点从无香身上飘散而出，不由得一阵惊骇，忙松开了无香。
无香看着纵身飘散的光点，也有些惊骇起来，扎煞着两只手不知该将手往何处放。
“如琅......”无香想捂住光点飘出的地方，却发现自己连手背上都有光点飘出来，而这些光点渐渐往如琅身上汇聚而去，她有些无措起来。
如琅忙退开几步，光点才在无香周身散了开来。
“无香......”如琅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仍旧后退着。无香似也明白了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如琅，道：“你是抽了我的力量吗？”
如琅攥紧了手掌，想了半晌，最后还是微微颔首，道：“是的。”
“那一定是因为你的力量不能控制了罢？”无香本欲询问“上古六孽”之事，攥了攥小手，又缄了口。按滕子渊所说，这应当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月穿行过缕缕云气，月光清亮起来。她也终于能看清如琅惨白如雪的脸颊，心中也无端的疼了疼。
以如琅的妖力，应当可以直接带着她到扬州，不必找这么个破败凄清的去处来歇脚。因为是妖物，怕会被人类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想来在这般繁华之中，只会感到更加孤独罢了。
因为周遭熙熙攘攘的人和事，都与自己无关。
她沉默了半晌，如琅微微垂了首，实在不知如何面对她。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此刻他确实也已经控制不了急速衰竭前回光返照般的力量。
上古六孽的传说，到此也就该终结了罢。
“你会走吗？”无香追着如琅的眼睛，却抓不到他的目光，有些惶恐，怯怯地问道。
“如果我还会妨害你。”如琅极力回避她的目光，甚而感到眼鼻一阵酸涩。按年份来说，他应该已经活够了，自洪荒起足足两三万年，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真的妨害到她，会真正面对这种离别。
万物果然都是有始有终的，邪不压正。所以天帝可得以永生罢？抑或是命运。
“但是你还没有带我去扬州。”无香伸出手来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能感觉到你现在需要什么。我许你在我身上割一片肉，你知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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