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落地，夜幕降临。
天气渐渐凉了，一下飞机安宁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在夜风中默不作声的赶紧裹紧了外套。
冬天，似乎已经无声靠近。
像是有所察觉，许少羽解开围巾，上前一步缠绕在安宁脖颈儿间，格外细腻又温柔。
“哎哟！天这么冷，不要在这里你侬我侬了吧？”
不远处的路旁，栗然靠着车，可怜的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闷闷的，听起来有些沙哑。
许少羽微微一笑，使了个眼色。
栗然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跺了跺已经冻的有些麻木的双脚，迈开步子朝两人走了过来，自然而然的接过了两人手上的行李。
许少羽满足的牵起安宁的手，上了车。
将两人行李安置在后备箱，栗然飞速钻入驾驶位，车子平稳迅速的行驶在路上，栗然整个人却看起来格外疲惫。
可即便如此，他那张嘴，也一刻没停着。
“害呀，你们就只知道欺负我，都不知道这些天我一个有多难，我先提醒你们哦，今天我心情可不太好，你们不要惹我。”
安宁转头看着许少羽，疑惑的眨了眨眼。
心情不好，难道栗然也会发脾气吗？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安宁一直觉得栗然是一个乐观又积极的人，几乎就没见到他因为任何事生过气。
许少羽弯了弯唇角，“真是新鲜，我居然还能看到你这样郁郁寡欢的一面，栗然，你为了一段不可能的爱情，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值得吗？”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栗然心不在焉的，“你当初对安宁的时候，你觉得值得吗？“
这个问题正问到安宁心坎里，她偏头痛、直直盯着许少羽，格外期待他的回答。
她，真的值得他这样去付出和保护吗？
许少羽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是值得的，因为我笃定，爱是相互的，你看，如今的我们，有多幸福。”
“切。”栗然翻了一个白眼，“那当初浑浑噩噩一天天的，还喝醉买醉自己的，谁劝都听不进去的人，又是谁？”
“你之前还是这样的？”安宁好奇的笑了。
许少羽原来也有这么沮丧的时候，那么绝望，那么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一面。
“安宁，你可别听他胡说，我才没有呢！”许少羽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绕开话题，“不过栗然，话又说回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一个人闷着了。”
“我闷什么了？没有的事。”栗然挑眉。
“有些话该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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