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冷了。
太冷太冷了。
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冻住了。
边青青顺着无人的大街一连跑了十几分钟,最后停下的时候发现脸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难看得不成样子。
太不像话了,她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越想眼泪流得越多……
她真的太不像话了。
站在路边,冬日的风吹着眼泪,脸颊冻得生疼。她使劲深呼吸,却毫无平静下来的趋势。
她直奔车站,坐上最后一班夜车。
客车缓缓启动,她身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问她:“姑娘你回家啊?”
边青青看着她,没有说话。
中年妇女毫不在意,兴奋道:“我要回家看我女儿喽!”
边青青轻声说:“我去见我男朋友。”
中年妇女笑着说:“那是好事啊,哭什么。”
回过头,她靠在车窗上。
窗外的路灯杆一根接着一根晃过。边青青眼前浮现出那时候分别场景,王源穿着好看的白衬衫,坐在床边看她的样子。
她开始企盼时间走得可以快点。
到站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不到医院,在路边等了半天才拦到一辆车。
到医院时已经凌晨三点多,她眼睛干涩,疲惫不堪。出租车司机帮她开了门,她说了句谢谢,一开口发现嗓子有点疼。
她拿出手机找到薛洋给她发的病房号,病房里面一片漆黑,王源正在睡觉。
在边青青看到那个倒在床上的人影时,她被自己心里的愧疚淹没了。
她再次验证薛洋的话——她着魔了。
她觉得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往里走了几步,余光看到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盒米线外卖,没吃多少,剩了一大半。桌上的书摊开着。
电脑搁在腿上,他大概是干活干到一半,累得直接睡着了。
他一个人的时候,就自己乱过。
边青青把电脑抽走,他指尖似乎动了动。
她坐在床边看着他。企业觉浅,很容易就醒了,费力地睁开眼。边青青用最柔软的目光迎接他,在起初的几秒困顿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缓缓闭眼,一语不发地往边青青怀里钻。
边青青环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回来得快吗?”
他还是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让她抱着。
她不该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就走的,害的他出了车祸,成这样。
王源轻笑着揽住她瘦弱的身子,“等我好了,我请个长假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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