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小洋裙在弹钢琴的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
“栀礼，我皮夹不见了，我回来看看有没有。”在这里几个字没说出来洛祁安就停了声线，他看见了顾栀礼手里的皮夹。
“这是你的皮夹？”顾栀礼不动声色地问话。
洛祁安：“对，我找了一路，原来掉这里了。”
“照片里的小女孩，挺可爱的。”顾栀礼无意识地提起照片上的人。
洛祁安：“她是我妹妹，祁琪。”
“我见过她。”顾栀礼一脸平静地说。
“你见过她，她在那里？”洛祁安一下子情绪有些激动，这消息太突然了太惊喜了。
“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遇到她的，她当时不会说话，大概是因为我也学过一点手语，我们相处的还可以。不过后来，她被人领养了。”顾栀礼说话的时候一直打量着洛祁安的情绪，她很好奇把这么一张旧照片收在皮夹里的他得到有关洛祁琪的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她被谁领养了，你知道吗，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洛祁安赶紧追问，内心也忍不住雀跃起来，他可能很快就见到祁琪了。
“祁琪被领养后偶尔也会回孤儿院找我，我们一直保持联系，直到她十二岁那年。”说到这里顾栀礼就沉默下来不说话了，眼眶也不禁泛红。
“十二岁那年她怎么了？”洛祁安接着追问。
深呼吸几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顾栀礼才又继续开口：“十二岁那年，祁琪家里发生了变故，她的养母带着她一起，自杀了。”
“这，怎么可能？”洛祁安不可置信地跌到椅子上，他还以为他很快就能找到他这些年一直在打听下落的妹妹了，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这是真的。”顾栀礼再次肯定地说，她觉得很奇怪，不懂为什么洛祁安看着这么痛苦。他们洛家不是都对洛祁琪厌恶至极吗，现在洛祁安这样惺惺作态干什么？
病房陷入了压抑的静寂，没有人说话。
“栀礼，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说这些，有什么证据吗？”长久的沉默之后洛祁安再次开口，他不愿相信顾栀礼的话。
没有任何一句辩解，顾栀礼只是平静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老旧的合照给洛祁安看，那时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的合照，而那上面的小女孩跟洛祁安那张照片里的小女孩一模一样，“这是祁琪和她养母的合照，她留给我做纪念的。”
看着洛祁安离开时那失魂落魄的背影，顾栀礼觉得讽刺极了。
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难过？明明当初，是你们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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